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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火把出門,四下靜悄悄的,楚暮越跟著她走,越覺得後背發涼,連酒都醒了不少,「嫂子,你這到底是去哪兒啊。再走,可就是顧家的祖墳了啊!」
「去的就是顧家祖墳。」沈楠說,「別廢話,快走。」
兩人上了山,沈楠果然看見顧琬琰在顧三郎的墳邊蹲著。
火把立在墓旁,墓前是兩瓶酒外加一碟糕點。
顧小蕎的喜酒和喜糕。
「嫂子,原來你是找三哥的啊。」他就說,沈楠好端端地,大晚上來墓地幹啥。
「嗯,我找見人了,你可以走了。」沈楠灰常無情地說。
「啊?」楚暮看著四處的墳包,腿都在打顫。
他也怕鬼的好嘛!
「火把留給你,你下山小心點。」沈楠看著顧琬琰那般傷感,只覺得心疼,哪裡還顧得上理會楚暮。
楚暮也知道自己此時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無奈地嘆了口氣。
做小弟真難!
利用完就扔,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就猜到你在這裡。」月幕下,顧琬琰周身如同籠罩了一層寒氣,沈楠說話的聲音都放輕了。
「你怎麼來了。」看見是她,顧琬琰勾起一個微笑。夜幕下,男人朗月清風。
「在家裡沒看見你,就過來碰碰運氣。」沈楠就近靠著他坐下來。
「過來看看他,他曾經在我面前,提的最多的便是他這個小妹,如今蕎蕎嫁人了,喜酒怎麼能少了他的呢。」
顧琬琰說著,揚起手中的酒罈,在顧三郎的碑前撒了一圈,隨即自己飲了一口。
「我也想喝。」沈楠說。此時此景,她也想應景一點。
顧琬琰看了她一眼,將酒罈湊近她,沈楠就著他的手,微微抿了一口。
終是喝不慣白酒,烈酒入吼,沈楠只覺得有一條火龍從喉間一直燒到了胃裡,燒得她眼中儘是淚花。
「呵!」看她這樣子,顧琬琰輕笑一聲,揉了揉她的頭。
「嗯,你別弄亂我髮型。」沈楠抗拒地搖了搖頭,靠在顧琬琰肩上,瞅了眼顧三郎的墓碑,「蕎蕎得償所願,嫁給了自己喜歡的人,想來他在地下,一定也會欣慰吧!」
「嗯,或許吧!」顧琬琰應了聲。想著他剛來顧家時顧小蕎被退了婚後沉默寡言的樣子,再想想如今她出嫁時的眉目如畫,自信燦爛。
他歪了歪頭,再沈楠額上落下一吻,「阿楠,謝謝你。」
沈楠的到來,真的是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
無論是顧小蕎還是他。
不等沈楠問他原因,他又道:「回去吧,夜裡山上風大,仔細著涼。」
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沈楠上來時也沒覺得有什麼,如今才發覺這句話的真理性。
盛夏之際,山上草木茂盛,路邊的野草擋住了小路,夜裡又黑,在火光下,沈楠一步一個踉蹌,一步一個拌子,好幾次要不是顧三郎眼疾手快地拽著她,她就要滾下山崖去了。
跌跌撞撞的,著實讓人看著揪心。
顧琬琰實在看不下去了,將火把塞在她手裡,紮了個馬步蹲下身子。
「上來。」
「啊?」沈楠有些懵,隨即明白過來他是要背自己,「不用,我自己可以。」
「上來,我揹你。」顧琬琰又說。
看他態度這般堅決,沈楠也不在矜持,畢竟就她這個下山的速度,到家估計天都亮了。
被人揹著的感覺其實還挺奇妙的,沈楠自記事起,好像就沒人再背過她了。
一手拿著火把,沈楠另一手環住顧琬琰的脖子,兩條腿緊緊地纏著顧琬琰的腰,生怕自己掉下去。
同樣的路,顧琬琰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