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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顧小蕎也給他整蒙了,她推銷了半天的筐,誰知人家看中的是她的吃食。
「那個……是不是不太方便?」他很是不好意思,臉憋的有些紅,「要不一個,一個就行。」
「這饅頭是我們吃的,不賣。」顧小蕎感覺這人是存心來尋她們開心的,就他這派頭,想吃什麼買不到,偏偏要吃她家隔了夜的剩饅頭。
「蕎蕎。」沈楠扯了扯她的袖子,笑著對那男人道:「公子應該看見了,我們這是賣筐的,不是賣饅頭的。」
男人被沈楠那個耀眼的笑晃花了眼,許久才回過神來解釋道:「是這樣,我是那艘船上的人。」
他指了指港口,「我和我娘是從壩州來的,一路北上。我娘暈了船難受,乾糧又難以下嚥,這會船隻靠岸,我便想著過來買些吃食,可誰知……所以,姑娘可否行行好,賣一個饅頭給我。」
為表誠意,他拿出錢袋,掏出一錠碎銀子,「一個就好,還請姑娘行行好,我娘她老人家年紀大了,挨不得餓,而且船馬上就要開走了。」
「船上暈船的人多嗎?」
男人靜等著沈楠回答,卻不想她卻沒頭沒腦的問了這麼一句。
雖然心急如焚,但因著良好的教養,他還是答了她的問題,「挺多的,船隻在暉州停了一下,便一路北上,兩天一夜,著實讓人受不了。這不,幾乎一船的人都下來吹風了,只是因著這邊沒有吃食,所以沒過來。」
天黑才到府城,他也是怕她娘撐不住才過來的。
「所以還請姑娘行行好。」男人再次懇求。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資訊,沈楠腦中立馬浮現了一個想法,她勾了勾唇,對男人道:「多謝公子答疑解惑,這饅頭,就當是我送與公子的吧!」
說著,她將僅剩的兩個饅頭用油紙包好,塞給他。
「多謝姑娘。」遠處的人已經開始催促了,男人也只來得及道個謝,便跑的沒了蹤影。
「嫂子,你把饅頭給他了,我們吃啥。」對於沈楠的大方,顧小蕎有些理解不了,「咱們到現在一個筐都沒賣出去,反而還賠了兩個饅頭。」
她負氣地走到一旁去侍弄她們放在桌上的背簍,卻發現那背簍裡放著一錠碎銀子。
方才那個男人就在此處站著。
「嫂子。」顧小蕎拿著銀子,說不出話來,沈楠也只笑了笑,沒再搭話。
楚暮收到顧三郎的信便馬不停蹄的趕去縣城,等他到集市找見顧小蕎,就只看見他一人孤零零的坐在凳子上。
「她人呢?」楚暮環顧四周,沒看見沈楠的影子。
那女人不會跑了吧?
「你說誰?」聽見楚暮又對沈楠不敬,顧小蕎冷著臉明知故問。
「就……就三嫂。」楚暮聽清顧小蕎語氣中的不悅,忍辱負重的改了口,心中卻將沈楠罵了千百遍。
遙想他剛來的時候,這丫頭是多麼溫婉可人,小意溫柔,對他也是客客氣氣,可沈楠來沒幾天,她就被帶壞了,不叫他阿楚哥了,還學會兇人了。
「三嫂呢,你們不是一塊兒來的嗎,怎麼不見她?」既被迫改了口,叫一遍和兩遍也沒差。
「她去金玉閣送珠花去了。」見他改正錯誤態度良好,顧小蕎笑著問,「阿楚哥,你是接到三哥的信才來的嗎?」
「嗯。」楚暮點頭,將自己背的包袱放到桌上,「這位置咋這般偏,讓我好一陣找?」
「縣裡規定的。」顧小蕎聳了聳肩,搬過凳子給他,「阿楚哥你坐。」
「今日人這麼多,她能找到金玉閣在哪嗎,可別走丟了。」
「嫂子說鼻子底下一張嘴,她不識路難道還不會問嗎。」
楚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