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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兒,你若是想活,其實還有一條生路可走。」
「怎麼走?」
「我瞧王爺待你還算寵愛,你不會死在他手上。你最逃不過的,必然是陛下得到訊息後震怒,下旨將你賜死。」
金瑞點頭。
「前些日子,我一直在督辦一起販賣私鹽的案子,原以為只是不要命的商人幹出來的,不想這個案子卻牽扯到了最上面。」
金瑞抬眼:「還請父親說的明白些。」
「這起私鹽案是陛下特意埋下的刀,等著砍小王爺的腦袋呢。」
「什麼?」金瑞深吸一口氣,面上仍就顯得波瀾不驚,「不是說陛下很疼愛這個幼弟麼?」
「做出來給人瞧的,異母的弟弟罷了,還能真心疼愛?且他還威脅到了太子,怎麼能留著他?你成親那日,一直頗受聖寵的成王突然被言官羅列數十條罪過,直接下了死牢。太子愚笨,不得人心,陛下要給太子鋪路,就得把所有能威脅到太子的皇子全部除掉,小王爺戰功赫赫,必不會留。」
若是太子爭氣,皇帝也不會輕易向自己的兄弟開刀。怎奈太子實在爛泥扶不上牆,皇帝又只有這麼一個兒子,江山也只能託付給他。為了不讓群臣支援別的皇族,必須除去能威脅到太子的皇族。
金瑞問:「為什麼說私鹽案是陛下埋下的刀,這刀要怎麼用?」
「這兩年皇帝往江北派了不少官員,這些人潛伏在此處,等的就是今日。他們會以查私鹽為藉口,調查江北的賦稅、帳目,揪出小王爺的錯處。」
金瑞沉默。什麼帳目都經不起認真盤查,更何況陛下一向縱容小王爺,小王爺在江北胡鬧慣了,帳目和賦稅必然有問題,恐怕這帳目還會牽扯出更大的罪名。
金漠接著說:「我不是陛下派來江北的釘子,但為了你的活路,我可以給你我查出來的一些資料,你可拿著它們向陛下投誠。你的身份特殊,若能成為陛下在王府的眼睛,必然能查出更多小王爺的罪行。小王爺被處決後,你作為功臣,哪怕不能在人前封官授爵,也能換個身份,到別處重新開始。」
果然是一條生路。
金瑞點頭:「勞煩父親將查到的資料給我。」
「你想好要成為陛下的眼睛了?」
金瑞蒼白的臉上揚起一抹笑容,「我想成為江北王的眼睛。」
申時還未到,王府的馬車就已經穩穩停在金府門前。
張管事快步進來,正趕上金瑞被百溪扶著從書房出來。
「王妃的臉色怎麼這麼差?」張管事急忙接住金瑞,「回門不就是同家人說說話麼,怎麼像是打了一場硬仗?」
金瑞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他強撐著一口氣走到馬車上。
金漠帶領金家子弟親自送到門外,看著王府的馬車走遠,金漠懊悔道:「我要是知道瑞兒有這樣的天分,哪怕他是罪奴之子,我也會傾盡全府之力培養他。」
金思問:「父親,三哥在書房做了什麼,讓您有如此感慨?」
「一目十行,過目不忘,抽絲剝繭,洞察秋毫。為父查了半年多的案子,他半日就分析的頭頭是道。若是從小培養他,這會咱們金家就該出個狀元郎了。」
金思納悶,「父親就真的沒有請過先生教他讀書?」
人的聰明是天生的,可金瑞的本事太厲害,不可能都是生下來就有的。
「他自小在莊子長大,除了他娘親以外,也只能接觸到下人。我連本書都未曾給過他,更別提為他請先生了。」
「三哥的娘親可識字?」
金漠努力回憶那個美麗的女人,他沒關心過那個女人的任何事情,連讓他動心的容貌,如今也記不清了。
還沒到王府,金瑞就已經有些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