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頁(第1/2 頁)
金瑞聽了,忙站起身。既然是長輩,又對小王爺有恩,那他應該恭敬相待。
外頭大概是有人告知王妃沒有魅惑王爺,還給路坷他們出了主意。薛臻齊應了,罵的更狠:「他算什麼東西,敢在這種事情上插手!老夫都不敢打包票能替王爺分憂,他就敢來指手畫腳?不安分的東西,他一個以色侍人的東西,能給王爺出什麼好主意。他出的主意要是有用,老夫生啃了這把刀!」
薛臻齊罵罵咧咧就走到了花廳,看清楚被他罵的手足無措的人長什麼模樣後,差點沒驚得咬到自己的舌頭。
他望著金瑞呆了呆,然後猛吸一大口氣,把刀交給追過來的下人,「剛才老夫只是個放了個屁,大家不要在意。」
金瑞:「……」
見薛臻齊望過來,金瑞忙斂了震驚的神色,躬身道:「見過薛大人。」
「呀,你在拜老夫?」薛臻齊更是驚訝,圍著他走了兩圈,上下打量他,眼神不敢置信,「你腦子被驢踢了,居然拜老夫?」
金瑞「啊」了一聲,「薛大人德高望重,晚輩自當恭敬。」
「少跟老夫假惺惺,你看不起老夫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德高望重四個字,你不是一向貼在自己腦門上,說老夫是為老不尊,空長年紀不長腦子麼?」
金瑞被說得一臉尷尬。
他以前都幹了什麼,對著一個老大人罵這種難聽的話?
「薛大人,王妃他失憶了,您就別再為難他了。」張管事出來和稀泥,「看您這風塵僕僕的,一路回來還未歇息吧,我送您回府休息。」
「失憶?」薛臻齊皺著眉繼續打量金瑞,湊過來問,「你腦子真壞掉了?」
金瑞道:「沒壞,只是忘了些事情。」
「那無妨,忘了就忘了,左右也不是什麼開心的事。」薛臻齊坐下來,拿過小王爺的碗,狠狠扒了兩口飯,「你同老夫說說,你給路坷出的什麼主意?」
金瑞隨手給老人家盛了碗湯,乖巧地放在老人手邊,「我想著皇帝常年來對王爺都很好,寬容了不少錯處。他既想要厚待幼弟的美名,痛下殺手的時候,就一定會選一條王爺的大罪過,裝出連他都寬恕不了的模樣來。這樣即便殺了王爺,仁德之君的美名也不會丟。」
「是了。」
「王爺三歲建府,多年來錯處一定不少。但我琢磨,最大最致命的錯處,還是在軍務上。」
薛臻齊放下筷子,肅容看著他。
「王爺前幾年打了不少勝仗,江北有十萬將士,比其它地方的駐軍都要多,供應的糧草怕不都是朝廷撥的吧?」
薛臻齊沉默。
金瑞幾句話就說到了關鍵處。
江北其實不只十萬將士,這裡強敵環伺,沒有足夠的兵力,必引餓狼窺伺。小王爺對上報了十萬將士,實則二十萬也有了。
朝廷每年撥下來的糧草,卻連一萬將士的吃穿也不夠,其餘的都靠小王爺自己掏錢。
雖說江北的賦稅等等都由小王爺自己支配,可小王爺卻不能在帳本上寫他自己花錢囤兵養馬。所以在帳本上,小王爺只能把給將士們花的銀子安上別的名頭。
藩王的帳本必須隨時供朝廷查閱,以作監督之用。
「私養兵馬,皇帝安下來一頂造反的帽子,太容易了。」薛臻齊嘆氣,「可小王爺若不養著足夠的兵力,這會江北早被敵國入侵,百姓都成了敵軍的兩腿羊。」
「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小王爺自己掏錢養兵,可這個問題卻也最容易解決。」
薛臻齊訝異,「這個問題容易解決?對了,我想起來了,那些假帳似乎你早就改過。雖說你本事大,可皇帝未必查不出來。」
金瑞搖頭,「何必要造假帳那麼麻煩,我讓路坷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