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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自己的手指，道：「因為……因為陳老闆給了我錢。」

「給了你多少？」

「十萬。」

「這筆錢現在在哪裡？」

「被我花掉了。」

第二天，「帶著炸彈去地鐵說自己殺人拋屍的男子爆出驚人權色交易」案件新進展佔領了所有社交網站的頭條。

種種案件細節中，最為人樂道的就是「高階茶館響」，戲劇學院的校內網上也對這件事討論不休，因為據說有很多戲劇學院的學生就曾經在裡面做過。

而且媒體報導中也表明說出「響」內情的那個人，就是戲劇學院的學生。

錄完口供，沈巖從警察局出來，天已經黑了很久了。

他慢慢走向公交車站，空蕩蕩的站臺只有他一個人。

車站對面是一個小小的街心公園，不知道是為了慶祝什麼，樹上掛滿了彩燈，卻也是空蕩蕩的沒有人。

沈巖坐在冰涼的椅子上，有種自己被抽絲剝繭一般的虛脫感。

他眼前彷彿看到荒野外的公路上，梁涵艱難地趴在公路邊想要求救的場景，她該有多絕望啊。

還有她日記上的那一字一句。

「……大概只有沈老師還天真地以為這裡就是個簡單的茶館，我也不清楚陳老闆為什麼一直沒有動他……」

「……太噁心了太噁心了……我一想到那個男人身上油膩的肥肉就想吐……天為什麼還不亮啊，是不是永遠都不會亮了……」

「……當年為什麼選了二胡呢，哥哥說得對，拉什麼琴啊，應該去跳舞的，或者選法律，選中文專業……不對，二胡沒有錯，錯的是人，噁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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