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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秋的話像機關槍一樣掃過來，牛艷芬又氣又怒，本就沒餓肚子，臉被打得又青又紅的，早在心裡問候了她千百遍。

莫淑芳過意不去，心裡嘆氣，卻不怪路秋，這孩子護食，就怕自家人吃虧了去。平時他們都是頓頓青菜拌白飯，連醬油也不捨得多放兩滴。今晚的菜真的是豐盛過頭了。

陳玉臉皮子薄，只管垂著頭，長籲短嘆。

路春漲著紫臉問牛艷芬要不要添飯。

牛艷芬氣餒道：&ldo;我才不吃那些發黴給雞吃的米。&rdo;

既然蹭不到那魚肉吃，她打定主意回去慫恿兒子去路家的魚塘試試運氣，不然，明早等路家的人去魚塘裡撒網，自己啥都撈不著。

她算是見識到路秋護食的本事，這丫頭太難纏了。

說了一句你們要吃飯就吃個夠，反正我不吃，她垂頭喪氣地扒碗裡的魚肉，有了先前喝湯的經驗，這回她吃得很慢。

&ldo;咦，&rdo;魚肉入口，牛艷芬驚奇地咦了一聲。

肥美的魚肉進入嘴裡，伴著一股淡淡的奶奶香味，細綿之餘又有魚肉的脆爽，細細品味又覺得都不是，直到魚肉滑入腸道，像是帶進了一股熱流，促使全身的毛孔開啟。她不禁哆嗦了一下，很舒適。

似乎為了驗證剛才的感覺，牛艷芬又將整塊魚肉塞到嘴裡。最後幾片魚腸煎蛋，她還差點咬到舌頭。

&ldo;唔，太好吃了。&rdo;

她大聲說道。手中的筷子忍不住又朝碗裡扒去，卻只有大白菜了。

牛艷芬差點咬到舌頭。可憐兮兮地望向旁邊的莫淑芳，看她的樣子也知道很是享受。

百無聊賴地翻了翻碗裡的白菜，可惜連魚骨頭都不見一根。她不甘心地問路春：&ldo;你們家的魚也太好吃了。我從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魚肉。還有那魚腸煎蛋，我頭一回吃，太好吃了。&rdo;

陳玉捨不得吃魚肉，將自己那塊夾給莫淑芳，莫淑芳不吃夾給了路秋，路秋笑嘿嘿地又夾回給陳玉。

幾個人的筷子推來推去的，牛艷芬恨不得將那塊魚肉奪下來一口吞了才好，氣呼呼地夾了一筷子的白菜進嘴裡，嚼了兩下，一下又忍不住夾了兩筷子。

這是白菜嗎?怎麼吃起來清脆可口，還帶著一絲甜爽的味道。難道加了白糖嗎?

陳玉也吃出了不對頭，不解的問路春：&ldo;這是我們家菜園裡的白菜嗎?&rdo;

路春嘴裡塞了滿滿一口白菜，含糊不清道：&ldo;我親手摘的還能有假?但味道也太好吃了，媽，如果整個園子的白菜味道都成這樣子，我們乾脆拿出去賣，好歹能賺回幾個錢。&rdo;

陳玉沒介面，牛艷芬陰陽怪氣道：&ldo;阿春你真是天真，以為賣菜那麼簡單，不說租用的菜檔要收錢，你真能保證整個園子的白菜都一個味嗎?&rdo;

路春被駁得臉色漲紅，喃喃細語道：&ldo;我就打個比如。&rdo;

她天性膽小，這時只管盯著碗，不敢多一句話。

路秋掃了一眼牛艷芬，笑吟吟道：&ldo;牛嫂子，話可不能說那麼滿，酒香不怕巷子深。我們家的白菜長得好，不用拿去賣，找人上門收購就得了。&rdo;

牛艷芬堵了氣，冷言冷語道：&ldo;我就不相信你們的菜園裡的青菜比別人強。哼。&rdo;她站起來，飯菜也不吃，氣呼呼地甩臉走了。

牛艷芬一走，路秋轉身去廚房搬出一小盤魚湯，剩下的半邊蒸魚，魚腸煎雞蛋還有一大碟哩。

莫淑芳哭笑不得，指著她，半天才笑罵道：&ldo;胡鬧，哪有你這樣的待客之道!&rdo;

陳玉苦笑道：&ldo;小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