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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搭在了盛連的肩膀上，牢牢地扶穩他，始終默不作聲坐在角落裡的阿萬觀摩了一個全程，此刻見盛連暈過去了，喃喃道：&ldo;那水……&rdo;

意識到不該開口，連忙閉嘴，把後面的話全吞了回去。

季九幽倒是沒計較這些，他站起來，撈住盛連一條胳膊，單臂再從他膝蓋後穿過，將人抱了起來，走到船艙內最寬敞的皮軟塌上，輕輕將人放下。

阿萬繼續默不作聲地看著，看到季九幽用如此親密又曖昧地姿勢摟抱盛連，原本平淡的眉心飛快地擰了起來。

季九幽把人放到軟塌上，卻是沒有鬆手，依舊任由盛連的脖子壓在他一條胳膊上，而沉睡的人有一副相當不錯的盛世美顏，睡顏同樣俊美，睫毛細長微卷，仿若蝶翼。

季九幽凝神望著，唇邊還掛著一抹笑意，半晌，他才輕輕將自己的胳膊抽了出來，可目光依舊留戀在那張沉睡的面孔上。

食人兔阿萬看到這一幕，回想到22年前甚至更早之前的種種，面上流露出了一絲疑惑‐‐

她因為擁有紅如血的爪子，又和食糙的四爪毛絨外形相像，曾經被人從鎖妖塔裡逮出來，屈辱的被當成小寵物送了出去。

那時候，幽冥界還沒有動亂，鎖妖塔平靜地鎮在忘川水下，面前這位還是個鮮衣怒馬的少年模樣，整日裡遊手好閒，上竄地搜羅稀罕物。

阿萬那時候就知道，幽冥界高高在上說一不二的魔王，愛慕那位登葆山上修煉出人形的聖山雪蓮。

但此刻看著眼前的一幕，阿萬有些糊塗了，她想不通，人的感情會變，難道魔王的感情也沒有保質期嗎？

魔王九幽難道忘記千萬年那個無論他做什麼都能包容他的季白大人了嗎？

阿萬垂下了眼瞼，忽然有些哀傷。

想起過往種種，也懷念起了那窩在神使懷中安穩度日的平靜日子。

而就在這個時候，她耳尖地聽到了一些動靜，抬眸望去，愕然發現季九幽脫掉了9處那個男職員的鞋。

阿萬：&ldo;？？？？&rdo;臥槽，大佬你要做什麼？兔妖雖然不是人，但也有妖權的啊，你幹事兒之前不先清個場嗎？

可很快她就愣住了，季九幽把盛連的鞋襪都脫掉之後，左腳腳背上一塊眼熟的紅色疤痕赫然暴露在了目光中。

阿萬：&ldo;……&rdo;

季九幽轉眸，盯著她：&ldo;是不是這個？&rdo;頓了頓，&ldo;想好了再說。&rdo;

阿萬愕然瞪圓了眼：&ldo;……怎麼會……&rdo;

那個人不是在幽冥大亂中魂飛魄散了嗎？都魂飛魄散了，怎麼可能重新投胎做人？

季九幽見她只瞪眼不答，冷冷地眯眼：&ldo;說話。&rdo;

阿萬一個激靈，忘進季九幽寒潭一般幽深的目光中：&ldo;是，就是這個，一模一樣。&rdo;

第13章

盛連做了一個夢。

還是那座高牆的木簾之後。

但這次他沒有批示小黃詩，面前也沒有公文，卻有一個紙盒子。

那紙盒子裡似乎有什麼活物，盒子顫了顫，動了動，盒蓋很快就被頂開了，露出一雙溜溜的紅色大眼睛。

盛連把那盒蓋拿開，驚訝地發現裡頭其實是一隻兔子。

那兔子身上的毛是雪白的，四個爪子卻是紅的，也沒有尾巴，腦袋上綁了一個粉色的蝴蝶結，很憋屈地蹲坐在盒子裡，一眼哀怨。

盛連把那小兔子抱了出來，這才發現河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