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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是真心希望他早點升p8，教了他很多東西，雖然汪霽有時不願意那麼去做，但也一直記著這一份心意。

沉默幾秒，aanda說：“我有個同學，最近自己在弄軟體開發，底下的一個搞技術的不太行，就要上線發版了，一邊改bug客戶還一邊加需求，現在時間緊任務重，他一時找不到靠譜的人來求我來了，讓我幫個忙，我想來想去身邊就只有你……你幹嗎？”

汪霽不想幹，他開口就要回絕，卻聽見電話那邊傳來一聲響，他就又頓住了，十年共事，這是aanda第一次在工作之外找他有事情。

猶豫幾秒，他說：“不管是對誰，我第一次聽見你這種詢問式的語氣，聽得我都心虛了。我幹，你把他聯絡方式給我吧，讓你同學欠你個人情。”

aanda笑起來：“行，我微信推給你。”

想掛掉電話之前，汪霽開口：“aanda?”

“怎麼了？都說了別叫我這個。”

汪霽說：“你往前走，走到大樓裡面後右轉，那裡有一個自助售貨機，裡面有口香糖。”

“……你怎麼知道我在哪？”

“我剛才聽見打火機的聲音了，我們那一層也就只有一個吸菸區。”而雖然現在是週六的傍晚，但他知道aanda此刻不會待在家，一定會待在公司裡。

aanda心情煩躁時會狂吃口香糖，口香糖吃完了就會去抽菸，汪霽很早就觀察到了，他是很細心的人，不論上司還是下屬，每個人的小習慣他總是能體貼地記住。

“汪霽，”良久，aanda說，“你真挺煩人的。”

“是嗎？”汪霽沒太在意，“領導，少抽點菸吧，別和工作太較勁了，還是健康比較重要。”

aanda掛了電話。

廚房裡，符蘇正拿著手指餅乾一塊塊地蘸取兌了朗姆酒的咖啡液。

汪霽的頭髮差不多也風乾了，他走過去：“都快做好了？我都沒看到過程，還準備給你拍下來。”

符蘇垂眸把蘸了咖啡液的餅乾鋪進模具裡：“你煲電話粥煲得太忘我了。”

汪霽被他的用詞逗笑：“誰煲電話粥了？我那是接活呢，接了個錢很多的大活，有錢給你付房租了。”

符蘇看他一眼：“誰找你要了？”

汪霽笑著沒說話，他也就是故意那麼說，心裡也知道，自己改程式碼拿的那點錢都不夠符蘇家的三恆系統一個月燒的。

手指餅乾買多了，汪霽從餅乾袋子裡拿出來一塊吃了，他們倆晚上還沒吃晚飯，早已經餓了。

符蘇在往鋪好的一層餅乾上抹香甜的乳酪糊，騰不出手，汪霽順手拿了一塊送到他嘴邊。

符蘇微愣，頭下意識往後偏了偏，但不過兩秒，他湊上去咬著餅乾吃掉了。

汪霽拍拍手上的餅乾屑：“晚上吃什麼，我來做。”

符蘇咀嚼著餅乾：“都行。”

做好的提拉米蘇今天還是吃不到嘴裡，要先放進冰箱裡冷藏。

已經八點多鐘，太晚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