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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了今年的龍井,幫他們泡茶的小姑娘柔聲說:“如果趁著採茶的的季節來,坐在這裡還可以看見茶山上採茶的茶農。”
汪霽笑笑:“我們自己就是茶農,可沒法看著,得上山採了。”
符蘇側頭看他,兩個人都想到清明前採茶炒茶的那一天,四目相對,眼裡都含著點笑。
抿著茶香聽著評彈,和周圍同樣來喝茶的客人們一樣小聲地交談,彷彿回到家裡的露臺上,兩個人就這樣虛度了半日光陰。
雨後放晴,晚上去一家計程車師傅推薦的本地人都愛去的餐館,餐館不大,隱在老城區內,兩個人下了出租,彎彎繞繞在巷子裡走了十分鐘才找到。
正值飯點,店裡的幾張桌子已經坐滿了,有兩桌客人穿著家居服踩著拖鞋,看起來就像是附近的居民。
在前臺拿了號,號碼牌很質樸,是老闆家的孫女拿彩筆寫在硬紙殼上的,店裡站不下,汪霽和符蘇走到店外等。
青磚白瓦的老房子,巷道里有爺爺奶奶牽著繩子晾衣裳,旁邊有顆香樟樹,樹下是激烈的棋盤局。
兩人對弈,但身後站著兩幫的軍師。
“將軍——”
晚霞都伴著煙火的氣息。
飯館裡老闆娘叫到他們的號,兩個人轉身進去,選單貼在牆上,滿滿一面牆,點單的服務生揹著老闆娘偷偷在嚼她孫女的泡泡糖,瞧這兩個外地人看花了眼,主動說:“我給您二位推薦推薦吧,這幾道菜我自己特別喜歡吃——”
菜不存在預製,都是老闆和另一個廚師在後廚現炒,端上桌滿滿的鍋氣。
油爆河蝦,爆炒腰花,糖醋里脊,蟹粉豆腐,炒時蔬,還有一盤子毛豆蒸臭豆腐。
服務生說毛豆蒸臭豆腐是他們這兒老顧客必點,一年銷量比香飄飄還要全球領先。
符蘇不知者無畏,汪霽純屬是小瞧了人家,覺得大概和街邊的幹炸臭豆腐差不多,不就是塊豆腐,再臭能臭到哪去,能有腰花臭?
可等端上桌,兩個人傻眼了,先不說豆腐不是炸過的,是滑的嫩的稀碎的,單是這個味道就已經讓人難以接受。
“臭的這麼實在嗎。”汪霽睜大眼。
他看符蘇有點排斥,自己以身作則,先拿勺子舀了一點吃了,還仔細品了品,是聞起來臭,吃起來也臭。
他嚥下那一口,看著符蘇:“你嘗一嘗?味道其實還行。”
符蘇對著食物罕見地搖頭拒絕,皺眉道:“不嘗,太臭了,我吃不了這麼臭的。”
“這哪兒就太臭了?你嚐嚐,”汪霽哄他,隨口說,“我們那兒有個地方的毛豆腐比這還臭,你吃了這個改天我帶你去見識一下。”
“哪兒啊?”符蘇問。
“黃山啊,徽菜的靈魂,當年我和汪奕揚高中畢業後去爬,在山腳下的飯店裡點了一盤,那個味道,到後來為了不浪費,我和他猜拳,誰輸了誰吃,差點給我吃吐……”
汪霽追憶起往事,十幾年前的事情了,現在說起來還有些懷念,目光都變得柔軟。
突然有瓷勺伸到他面前,符蘇從那盤臭豆腐裡舀了一勺,送進了嘴裡,嚥了下去。
汪霽一愣,符蘇說:“你說的啊,黃山,我記著了。”
晚上依舊是那個酒店,今天已經是工作日,酒店裡應該已經空出了房間,可續房的時候兩個人誰也沒問誰也沒提,雙方欲蓋彌彰,就當作是在這間豪華江景裡住習慣了吧。
一場秋雨一場寒,入秋後天氣多變,第二天氣溫驟降,符蘇帶的衝鋒衣勉強還能暖和一點,汪霽那件薄外套根本扛不住,逛的也差不多,兩個人睡醒就訂了回家的高鐵票。
走之前讓計程車師傅載著他們四處去買特產給汪叔汪姨帶回去,在老闆娘的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