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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羨魚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
衛寒宵迷惘的嗓音在耳畔響起,毛茸茸的腦袋緊貼在她心口,悶悶地說:「我這是死了麼?」
金羨魚茫然地緩緩放下手,遲疑道:「你、你沒死。你感覺怎麼樣?」
「金羨魚。」一字一頓。
衛寒宵嗓音依然有些啞,有些鈍,目光依然渙散,但語氣卻很篤定。
「我就知道你還沒死。」
衛寒宵說著,費力地睜開眼,平日裡那一雙俊俏的鳳眸,這個時候腫得不像樣,但他的眼神卻出奇的明亮。
隔著那張面具,金羨魚渾身都僵硬了,輕聲問:「你怎麼認出來的。」
衛寒宵道:「你走吧。」
他依依不捨地蹭了蹭她,深吸了一口氣,一把推開她。
很輕地說:「做你自己該做的事去。」
「……你,」衛寒宵頓了頓,眉眼有些黯淡,「你也不必擔心師父,師父去為我尋草藥去了。」
金羨魚一怔:「衛寒宵我……」
「……別說話。」衛寒宵抿了抿唇,劈頭蓋臉地打斷了她,吃力地說,「我接下來要說的話,你要記住,我和師父剛剛合作,在玉龍瑤識海里中了個音蠱。」
「音蠱要演奏完一曲方能奏效,可惜玉龍瑤那傢伙太敏銳,我與師父只中得半個。」
「雖取不得他性命,但勉強也能遲滯他真氣一二……」
衛寒宵嗓音卻說越輕,越說越快,說到最後,體力迅速流失,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師祖應該快來了……」失血過多,衛寒宵凍得打了個哆嗦,「你、你別莽撞……玉龍瑤比你我想像得更強。」
金羨魚愣愣地望著,心裡五味雜陳,一時間說不出來是什麼感受。
「你別愧疚。」衛寒宵努力睜開眼,費力地提醒道,「這是禮尚往來,謝、謝你當初替我除卻瘴氣……」
「道友!這這這這是?」胡大山震驚的嗓門在金羨魚身後炸響。
金羨魚如驚弓之鳥一般回身拔劍,見是胡大山微微鬆了口氣。
胡大山更是被她這一劍嚇得懵在了原地。
可下一秒,他又因為金羨魚的目光而僵硬了。
「道友?」
這是很明亮的,若有所思的目光。
「我記得你叫胡大山?」
「……對、對?」
「你和胡小山什麼關係?」
胡大山驚訝道:「你認識我弟弟?!」
「是兄弟?」
「堂兄弟。」
金羨魚鬆了口氣,「那正好,我是胡小山的朋友,接下來你不要跟著我,很危險。」
「我希望你能留在原地照顧他。」金羨魚伸手一指又蹙眉栽倒在地,昏睡不醒的衛寒宵,「待會兒可能有另一個抱琴的道友會來,你聽從他的吩咐就好。」
胡大山不明所以,不敢拒絕,也沒想過拒絕。
沒想到這位矮個子高人是小山的朋友?
便懵懵懂懂,忙不迭地答應了下來。
踏莎聲響起,鳳城寒一腳深,一腳淺,懷裡抱著堆草藥,快步趕了回來。
他左臂骨骼盡碎,軟綿綿地垂落在身側,只能以右手兜住藥草。
「對了,等等!!」胡大山忙追問道,「道友你要去哪裡?」
鳳城寒聞言抬起頭,目光觸及那抹身影時,渾身一震,懷裡的草藥紛紛墜地。
「金……」
金羨魚自然也看到了鳳城寒,隔著面具與他四目相撞。
他受的傷未嘗不比衛寒宵輕,但他的修為比衛寒宵深厚一些,還勉力能保持清醒。
金羨魚不知道怎麼想的,心裡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