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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老成的吳畏,要是褪了一身稚羽,直接讓人沒法兒想。
方伽堯停了收拾的手,扣在那個小鐵盒上,扭頭停了一會兒,嘴裡重複,「20歲?」
方伽堯對吳畏年齡的事兒一直「自以為是」,倒是被方黎明這麼一提醒才想起來,自己從心裡掰著手指頭算了一下,確實也差不多。
可能是對他的固有印象看慣了,「確實不像,」他有點自嘲的笑了笑,對吳畏,他確實瞭解的少了。
不是不想,是不敢。
人一旦開始想要了解一件事情,就是感情建立的開始。
「他等下次生日,送點兒像樣的東西,」方伽堯這會兒把東西都搬空,幾個橡木做得四方櫃子裡頭就剩了個空空蕩蕩,他盯著瞧了一會兒才繼續說,「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方黎明沖他一擺手,從床上站起來,蹬了蹬自己的衣服,瞅了一眼外頭陰沉沉的天氣,「這種事兒得問你自己,你想送的東西,在他那兒就沒有『來不及』這一說。」
「走了,不用送,到了那地方給帶個平安就行,有啥需要幫助的就直接給我打電話,家裡不是還有柚子嗎?你要是擔心我就幫你看看。」方黎明插兜往回走,臨走敲在門框上,「有事兒別忘心裡擱,跟哥說。」
方伽堯一愣,最後站在門口兒朝他道了聲謝。
也沉沉叫了一聲哥。
表親雖然血緣上疏淺,但是方伽堯知道,方黎明是真心疼他這個弟弟。
他進了屋,從檯曆上拿筆劃了,數著日子。
一下一下敲著。
後來幾天,方伽堯還一直去吳畏的工作室。
學校裡頭很多人都忙著最後的期末考試,每天早上出門都能看見紅紅綠綠的大箱小箱被人拉著,朝學校外頭的計程車上擱。
趕巧的是決賽也就在這幾天,一般晚上工作室的燈一直亮到凌晨,吳畏在中間也是來回跑,很長時間他跟吳畏的關注點都只放在排練舞蹈上。
倒是對於兩個人的感情,像是有默契一樣,就這麼放在一邊,誰都沒撿。
就是吳畏排舞算是拼了命,好幾次直接是工作室才關了燈,人還穿著晚上那身兒,只是擦了把臉就回了吳家。
萬科只有到了寒假的時候,才有時間往方伽堯這邊兒跑。
早上冷,幾個星期之前的下的雪到了現在就剩了一路的冰渣子,他早上踩著到出租屋的時候,在門口兒好一陣跺腳。
「這天兒真他馬冷,出去一趟凍得我魂疼,」萬科進來先往方伽堯床上摸了軟面暖手寶,直接揣懷裡了,「後天八號,收拾好了沒?」
交換時間下來了,萬科特地跑過來報個信兒,「畏爺那兒怎麼辦?」
萬科來的時候,方伽堯正坐在桌子上擺弄花盆。
裡頭就光禿禿的一根草似的杆子,方伽堯還碰的小心,「我從手機上給他說一聲,人就不見了。」
「省的留念想。」
「堯哥,你這是一丁點都不給畏爺留啊?」萬科到了現在才覺得方伽堯身上帶著的那股狠勁兒,從他開學第一眼見到他開始,他身子周圍的那股生分,原來從來沒在他身上消失過。
只不過相處都被他自己藏起來了,以為跟他交了心,過了命,最後兜兜轉轉,發現只不過是腳尖兒蹭著他畫的地牢。
連半隻腳都沒邁進去。
萬科晃蕩在床上,看著他收拾。
其實幾個大箱子就這麼擺在床後頭的空地上,只有方伽堯旁邊的桌面兒上擱著他眼熟的瓶瓶罐罐。
裡頭就有上次自己藏下的盒子。
「堯哥,問你件事兒,」萬科鼻子恢復原來的顏色,說話帶的鼻音也沒了,就這麼抱著胳膊蹭過去,手裡撿了那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