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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什麼都不瞭解,那樣的語氣就好像她每一次不懂事的硬塞給他零食,他也是無奈卻委婉的說著謝謝江同學,下次別買零食了,影響長身體。
她別開了頭,低下頭繼續翻自己手裡的課本。
安靜了好一會兒,林嘉遠抱著手裡的試卷進了自己的教室。
豆芽菜在一旁笑話她:「不是你下課想找人家,現在人家林嘉遠主動跟你說話了,你怎麼還愛答不理的,小丫頭一個,真不知道什麼脾氣。」
她最不喜歡別人叫她小丫頭了,顯得他有多早熟似的,這個年紀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顯得比自己先成熟了。
她狠狠別開臉不搭理他。
他在一旁嗤笑出聲。
平時就跟他不對付,他這樣冷嘲熱諷的更讓人來氣,於是回懟了他剛剛的那句小丫頭,拿出她的殺手鐧:「豆芽菜!」
那就是用她親自取的外號。
結果絲毫沒有殺傷力,他就甩了仨字:「幼稚不。」
「……」
更鬱悶了。
那天到了下午快要放學的時候下了雨,距離她回家的公交站還要走好一截路,那一截路非得淋成落湯雞不可。
其他同學有帶傘的順路的都合著傘一起走了,要麼是家裡寶貝著的,下午看天氣不對就趕來接了。
她也眼巴巴在校門口等,等到校門口的學生越來越少,她才認清自己的爹媽果然不靠譜,畢竟是連給她開家長會走錯班了都不知道的爹媽。
眼望著雨沒有那麼猛烈了,她決定自力更生,拿書包往頭上一頂,準備沿路衝去公交車站。
頭頂的雨卻在這個時候停了。
藍色的雨幕,像是溺人的海水。
她怔怔的抬頭望著自己頭頂突然出現的傘,直到聽到身邊林嘉遠的聲音:「我送你過去吧。」
她望著林嘉遠的側臉好一會兒,才哦了一聲,沒像平常那樣一見到他就眼睛亮亮的有說不完的話。
走到公交車站的這一截路誰也沒有說話,到了公交車站,他仍然撐著傘陪她等車。
許多學生都已經走了,這會兒的公交車站沒有幾個人,一場雨下得天色都昏暗陰沉,烏壓壓一片,悶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林嘉遠在這個時候說道:「江同學,以後不要為我做這些了。」
他忽然這樣說,她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連忙說道:「可是他們罵你——」
「罵我什麼?」
「……」
她覺得那幾個字難以啟齒,皺著臉開不了口。
林嘉遠卻無比平靜地說:「婊子生的,是嗎?」
她說不出話,瞪大眼睛望著林嘉遠,震驚於他為什麼可以那麼平靜的說出這些話。
他仍然溫和地笑著,雨水順著傘骨在向下墜,在那個潮濕又陰鬱的雨天,他仍然柔和得像慢下來的光。
而後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也順勢擋住了她的視線。
只能聽到他的聲音溫和如以往,像哄勸一個比他小很多歲還不懂事的小孩,「我沒關係,只是罵人的話而已,對我沒有傷害,江同學以後也不要為了這樣的事傷害自己,好嗎。」
公交車來了,他開口提醒她:「車來了,回家吧。」
「……哦。」
她悶頭擠上公交之際,林嘉遠拉住她的胳膊,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低頭看到林嘉遠把那把藍色的傘塞到了她的手裡。
回頭透過車窗玻璃看著還站在站牌前的林嘉遠,他溫和笑著朝她揮了揮手,依稀可以從口型裡分辨出他在說話。
他說,江同學,明天見。
其實昨天打架的時候,她並不知道婊子的意思,她雖調皮搗蛋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