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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打針,什麼都行。
但是沒想到塗藥居然比打針還痛,藥水剛碰上去,她立馬又飈淚花。
塗完藥,她已經悽慘得像一朵被暴雨凌亂的小野花。
豆芽菜被她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逗樂,涼涼地笑她:「像你這種一驚一乍的小孩,林嘉遠指不定怎麼嫌你煩。」
她立馬怒了,握緊了拳頭,結果扯到了手背的傷口,她立馬又眼淚哇哇,豆芽菜在一旁再也憋不住笑出了聲。
那時候她粗神經,心大,莽撞,轉頭就能笑得跟朵花一樣燦爛,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滿腦子都是鬼主意,快樂得沒邊。
後來陪著她去崇善寺祈福的人只有在身邊的沈既白,以前總是跟她吵不完架的人,一路上抿著唇一字不發。
唯一一次對話是在下山的時候,他說江彌,你以前不是挺能折騰的嗎。
說到最後,他沒有看她。
明明是在損她的話,可他的語氣好像比任何一個人都要疼。
寺前的樹上掛滿紅綢,長階三千,一步一迷途,一叩一執著,香火燃不盡眾生離合,人這一生只是求個功德圓滿,竟然是這麼難。
第3章
那天放學回家,自然免不了她媽的一頓臭罵。
一邊罵一邊擼起她的袖子看傷口,看到傷口都已經處理好,舒一口氣,在氣頭上還不忘問:「打贏沒有?」
一聽這個她就來勁了,「當然打贏了,那群小癟三——」
話音卡在這兒就捱了她媽一錘。
她當即委屈道:「媽你幹嘛打我。」
「什麼小癟三,又看什麼亂七八糟東西學的,女孩子家家的,少學點這種髒話。」她媽又給她一頓批。
她還真是看電視學的,被批了才眼巴巴問:「小癟三也算髒話嗎?」
她媽給她一個眼刀,自己體會。
「那個……媽,你是不是對髒話很有研究啊?」她是真誠求教。
結果童言無忌,這話頭起得不好,聽起來有歧義,像是在陰陽怪氣,於是又被她媽給錘了。
她抱著頭認錯,「媽,我有個髒話想問問你是什麼意思,我同學被罵,我今天是幫他出氣來著。」
「罵的什麼啊?」
「罵他是婊子生的,什麼是婊子生的啊?」
她媽一聽直皺眉,「你們學校的?這樣罵人?」
「對啊。」
然後她媽比她更來氣,也不計較她放學打架的事了,直拍她肩膀,「閨女,你這架打得應該,什麼人教出來的孩子啊,這樣罵人。」
看著她媽越說越氣,她不忘打斷:「所以……那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而後眼看著她媽欲言又止了許久,最後,顧忌她還是個小姑娘,委婉地解釋說這是在罵別人的媽媽不是好人,是極其侮辱的詞。
她聽了還是一知半解,不過她放學在學校周圍的小賣部打架的事八成是逃不過老師,她媽說到一半岔開,主動去給她班主任打電話去了。
第二天上課,她打架一打三的事傳得風風火火,煞有介事,那一群喊她老大的狗腿子更是說得有鼻子有眼,那一聲聲老大喊得比平時更有面子。
那三個硬茬平時就喜歡罵人招惹同學,她這一打打出了名,像是為民除害似的。
不過,再為民除害那也是打架,她一下課就被老師叫去了辦公室,又是一頓痛心疾首的教育。
但是礙於昨晚她媽媽已經主動跟老師打過電話說過情況,老師倒也沒有特別為難她,一臉頭疼的放她回去,而後給那三個硬茬學生的家長做思想工作去了。
這一頓教育很久,她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外面已經下課了。
路過林嘉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