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2 章 祝福4(第1/6 頁)
驚人的訊息在眾人心上掀起了一場不小的地震,楚棠卻仍是毫無所覺,她將這個問題輕輕宕開翻到下一頁課件。()
【我們還可以看一看他書房的陳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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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壁上掛著朱拓的大“夀”字,陳摶老祖寫的。陳摶老祖是個道士,他的思想對宋元理學和道教的發展都有一定影響。兩邊掛著對聯,一邊脫落,一邊寫著“事理通達心氣和平。”】
“呵~”水鏡下的柳宗元忽然冷冷一哂。
劉禹錫感到奇怪:“子厚為何發笑?”
柳宗元眼中微有諷意:“魯四老爺先前大罵新黨和那康有為時,可半分看不出心氣平和的模樣。”
柳宗元亦有革新之意,時人有以新黨目之,故而對此多了幾分敏感。
劉禹錫聞此亦深以為然:“昔年嵇、阮二士不滿司馬氏以名教標榜,非湯武而薄周孔,非是真論周公、孔子之過,惟厭惡名教之虛偽耳。魯四老爺標榜理學空談心性,依我看,比之嵇、阮二人嘲諷的偽士,有過之而無不及。”
兩人對視一眼,對那所謂理學也生出了幾分遲疑。
北宋。
蘇軾覺得好奇:“文章無閒筆,倒不知這脫落的上聯是何內容。”
話音剛落,就見水鏡後的楚棠彷彿聽見她的問題似的,接著道:【這副對聯也有些說道,出自朱熹的《論語集註》,上聯是“品節詳明德性堅定”。朱熹是理學大家,他注的《論語》更是後世科考的官方教材,掛“朱子語錄”,符合魯四老爺理學監生的身份。】
宋朝。
蘇軾以手支頜:“官方教材?如此說來,那朱熹倒是我大宋的董仲舒一類人物?”
董仲舒諫言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奠定儒家在廟堂的地位,也難怪蘇軾作此聯想。
鵝湖。
被兩邊學子許許多多眼睛注視著的朱熹險些維持不住謙和凝重的神情,為《論語》等先聖典籍作注是他畢生的追求,“品節詳明”等句也的確是他在註解中寫下的文字,但後世科考的官方教材???
朱熹的眉頭緊緊皺起,少年時期,他亦曾如諸學子一般務力科舉,然而如今年歲漸長,所學漸深,他愈發覺得科舉之制在時下非但無利,簡直是多有弊端了!書院私塾皆成了名利場,為學之目的好似只有一功名利祿,而一旦捨棄科舉之業,則萬事無為,這樣的科舉又怎能真正為國選才?是以他從不憚於表達自己對時下舉業的不滿。結果水鏡現在告訴他,他的註疏入了帝王之眼,成為科考之法門,歷代奉行???
簡直是荒謬!
場上的學子倒是沒有發現朱熹的不滿,只愈發驕傲地挺起了胸膛,彷彿已然可以想見出去後眾人對他們的仰羨模樣;陸九淵兄弟二人對視一眼,都從各自的眼中看出幾分無奈。
今日這論辯,看來是要敗了。
倒是後來的吳敬梓聽到水鏡上的話不滿地哼了一聲,怒斥著“偽學”、“偽士”等句,復又將滿腔激
() 憤付諸筆端,誓要讓世人看清時下科舉之惡。
【但“品節詳明德性堅定”已然脫落,“鬆鬆的捲了放在長桌上”,則可以見出他既不去品味、洞察別人的品節,又不管自己的品德是否堅定,只剩下一個空空的“事理通達”“心氣和平”,而這殘留的一聯,他也未必能做到。】
這番分析與柳宗元等文人的體會大差不差,是以他們都各自頷首,對那理學與魯四老爺俱有了考量。
明清之際。
顧炎武當即冷哼一聲:“我早便說,棄聖人之道,入禪學末流,空談心性,虛偽至極!”
鵝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