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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雲喜沒什麼表情,定定看著他。
就是這種不說話,喜怒不形於色的樣子,室內氣壓更低了。
小劉沒辦法,氣狠狠道:&ldo;問題出在誰那兒正在核查中,等查到了一定開除他,還得讓他賠償,以損害公共財產的名義,不賠就坐牢……&rdo;
&ldo;開了他有什麼用?&rdo;季雲喜皺著眉,使勁揉了揉太陽穴,搓把眼角的紋路揉得愈發明顯,很明顯,這幾個月又瘦了兩斤。
小劉心疼不已,&ldo;老闆好好休息吧,這事交給我們,一定不會讓這害群之馬留在廠裡。&rdo;這幾個月真是做什麼都不順利。
季雲喜不置可否,只問:&ldo;還能修復麼?要多久?&rdo;
老王實話實說:&ldo;應……應該能,只是得請廠家維修人員過來,過來坐火車也得三天,少說也得半……半個月吧。&rdo;機器是深市買回來的。
季雲喜把眉頭皺得更緊了,定定看著窗外露出的庫房一角。
榨糖得用新鮮的剛收割的甘蔗,廠裡剛收了上百噸回來,才用了冰山一角呢,剩下那些庫房裡就是放得住又能怎樣?到時候水分一丟,糖分也跟著沒了。
損失都是其次的,他倒不是在意那幾萬塊錢,只是一想起哪兒哪兒都不順利,就心煩。人說東方不亮西方亮,他卻哪一方都不亮!
忍著不耐煩,季雲喜給老頭使了個眼色,他就趕緊跑出去打電話聯絡廠家了。
過了一會兒,小劉出去一趟,轉進來道:&ldo;老闆,查到了,昨晚最後一個離開壓榨機的叫林進芳,最後一個……&rdo;
&ldo;等等,叫什麼?&rdo;
&ldo;林……林進芳。&rdo;劉光源愣住,這名字……不是那天老闆說&ldo;不要&rdo;的嗎?怎麼她會在這兒?可別說是同名同姓啊。
季雲喜臉更黑了,&ldo;讓她進來。&rdo;他倒是要看看,楊德福有多大膽子,他明確說過不要的人,他居然又給塞進來。
只是,那個黃黑瘦小的女孩進來後,季雲喜又發不出火了。她就像任何一個村裡的普通女孩一樣,穿著劣質又嶄新的衣裳,梳著土氣的麻花辮,腳下一雙軍綠色的&ldo;解放&rdo;鞋。
&ldo;叫什麼名字?&rdo;劉光源心內微感不妙,總覺著些女孩會跟自己扯上關係。
&ldo;林……林進芳。&rdo;
&ldo;哪個村的?&rdo;
&ldo;李家村。&rdo;
劉光源心道不妙,果然是那個林進芳。他小心看了一眼老闆臉色,見他果然憋著一口氣呢。
&ldo;怎麼來的?&rdo;
林進芳愣住,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ldo;我問你,怎麼進的廠子。&rdo;
&ldo;哦,是隔壁桂花嬸子介紹的,他們家兒子從小跟我一起長大,小學還一個班呢,他有同學在廠裡,專管採購後勤,跟著老闆秘書辦事……我才來的,剛上班兩個星期。&rdo;
小話癆果然名不虛傳,在這麼緊張的氣氛里居然還能叨叨兩分鐘,居然連小學只上到五年級都說了。
然而,劉光源:我他媽就是那個秘書。
果然,季雲喜看著他的眼神就耐人尋味起來。
&ldo;老闆,不是,上次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