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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文士微微地皺了皺入鬢劍眉:“再過幾天就可以回到北京了,只是,在我未把夫人送抵達侯府之前,我不敢輕言已脫離險境,而且我心急如焚,恨不得插翅飛往北京……”
“夏大哥。”車中人又一聲輕呼,生音有一點激動:“你能否像以前一樣,叫我小妹或梅霞?”
白衣文士神情微震,身形一陣輕顫,而話聲更為冷淡:“事過境遷,夫人何必再提往事?如今,夏夢卿所護送的,乃是夏夢卿極為欽佩的神力威侯傅小天的夫人。”
車中忽歸寂然,過了一會兒,車中人又微帶哽咽地說到:“夏大哥,可以掀開車簾讓我透透氣麼?”
白衣文士面有難色似乎有所顧忌,但終於轉過頭去向那車轅上駝背車把式道“老爹,偏勞一下。”
老車把式沒有說話,神色卻極為恭謹,伸手掀開車簾。
車簾啟處,車中人一身白衣,花容憔悴,烏髮蓬鬆,臻首半探,淡淡地嘆了一口氣,噙淚的美目略做環顧,最後停留在白衣文士身上。
正是那傅小天夫人薛梅霞。
那白衣文士,薛梅霞口中的夏大哥,也自然就是宇內第一奇才,玉蕭神劍閃電手夏夢卿。
入目他那一身為她所負的傷勢,為她所濺的血跡,清瘦的嬌靨上,像不久以前地,湧現一片憐惜、感激、歉疚之色,以及一些複雜難解的束西,顫抖著失色香唇,無限柔婉地輕聲說道:“夏大哥,你……可覺得好些了麼?”
夏夢卿沒有看她:“多謝夫人關注,我現在很好,傷勢已無大礙。”
“夏大哥,你何必瞞我?”她聽得出他那勉持平淡的聲調,也深知夏夢卿傷勢不輕,短期內絕對無法痊癒;強忍心中如絞悲痛,卻忍不住垂下早已孕滿眼眶的淚水:“你該記得,受先父母的薰陶,我也頗懂一點醫道,你的外傷也許已無大礙,內傷卻斷非短期內可以復原,普天之下,誰能使你負傷如此?這是第二次了,又是為了我,上次也許值得,這次你實在不該來的。
夏大哥,你知道我有多……”
“夫人!”夏夢卿突然側首輕喝,聲音有點顫抖:“天時不早請早些安歇,路程尚有數日,再下去,夫人會支援不住。”
“不!”薛梅霞連搖螓首,聲音低得像喃喃自語:“肉體上的任何痛苦,我自信能忍受得了,也支援得住,唯…使我受不了的,是你這令人心碎的稱呼,我求你改一改,我求求你。”
夏夢卿身形驟起一陣極其輕微的抖顫,對她這幾句話恍若未聞,也沒有說話。
薛梅霞那失色香唇,一陣劇烈的抽搐。為免徒亂心意,她只有轉移話題:“夏大哥,我可以聽聽你如此急著趕抵北京的理由麼?”
夏夢卿早已恢復平靜,點頭淡笑道:“很簡單,這次我們得能脫險,可說十分僥倖,因為布達拉宮大部份的密宗高手均已 外出他往,否則後果實難想相。而那些密宗高手外出他往的目的當是北京,他們的用心很明顯,傅小天雖然英豪蓋世、神功莫測,但一個人的能力到底有限,我擔心他不能兼顧;再說護送夫人,肩負重大,布達拉宮不會就此甘休,沿途難免再有驚險,能早一日把夫人安然送同侯府,我的責任才算完了,不然……”
薛梅霞突然介面,竟然出奇的平靜:“夏大哥怎不說想早一點擺脫我,免得‘觸人’傷情?”
夏夢卿神情一震,鎮定地道:“夫人,你想錯了,夏夢卿早已心如止水,再難揚波,我說過,我送的只是傅侯夫人,對朋友之妻,我無須有此顧慮。”
他答得很高明,可是薛梅霞卻仍不放鬆,說得也毫不遜色:“是麼?我以為一個人的身份可以改變,但我究竟還是薛梅霞,這個應該永遠也變不了。”
夏夢卿皺眉強笑:“夫人探具辯才,我自認不如,不過夫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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