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3/5 頁)
後都希望回校任職。像今天我要介紹給大家的就是我校01屆的學生,溫嘯天博士,以後他將加入我們的教職工隊伍。”
前排有人站起來,對著我們鞠了個躬。我一看,竟然真是我認識的溫嘯天。他穿了一件白襯衫和米色開衫,戴了一副細腿眼鏡。斯文敗類的典型模樣。
教學主任說:“溫嘯天博士畢業於芝加哥大學的海洋生態學,從下學期開始,將開設海洋生態學導論新課程,針對大學本科生開放。大家鼓掌歡迎。”
我倒有些驚訝,溫嘯天還謹守我們的承諾,他學海洋我學土地,合起來就是地球。那是我當時出的餿主意。沒想到多年後,其它都變了,這兩樣倒是大家各做各地完成了。可是人都不在一塊兒了,還拼湊什麼地球啊?
溫嘯天真不錯,事業和愛情雙豐收兩得意。他都讀成歸來了,我還在原地踏步。其實也可以早點畢業的,就是擔心弄不到留校名額,所以一直拖著不畢業,等他回來。現在畢業不畢業都無所謂了。誰知道結局竟然是這樣呢?
掌聲四起,教導主任又補充說:“溫博士今天要是有時間,可以去各個學院轉轉,趁著今天各學院都有人,先熟悉熟悉工作環境,大家也配合一下吧。”
我想,溫嘯天的背景真不是蓋的。一畢業就能拿到A大教學資格,還能讓教導主任親自吩咐各方做好接待工作。我做過有錢人,有些貓膩在我這個年紀本來看不出來,但是因為經過起伏跌宕的人生,有些東西比同齡人要看得敏銳些。
我那時擔心秦紹會對他不利,現在看來,兩人實力也許旗鼓相當。
要是沒有那句冷酷的“不認識”,可能我會找他去借錢。雖然無力還上,我下輩子做牛做馬報答的就是他了。所以我們連下輩子都錯過了。
這真是一句令人傷感的結論。
下午我去導師的辦公室,它在一個仿古建築的房子裡,紅樓白牆舊窗格,推開窗,外面庭院深深,還有個破落的鞦韆。想起那句詩“牆裡鞦韆牆外道,牆外行人,牆裡佳人笑。”不由出去走了幾步,在鞦韆那裡坐了下來,勉強能當個佳人。
頭上的閒雲一朵朵飄著。我正對著閒雲發呆,連溫嘯天什麼時候過來的都不知道。我以前識別他跟帶自動定位系統似的,離遠了還帶警報。現在什麼時候進來,我都感受不到了。看來七年,確實能改變不少東西。你看,連我都變了。
溫嘯天說:“盧欣然,我們談談吧。”
他的影子擋住了我的視線,我說:“有什麼好談的?”
溫嘯天說:“秦紹不是好惹的人。“
“你才是不好惹的人呢。你們全家都不好惹。”
“盧欣然,你好好跟我說話。”
“你他媽才要好好跟我說話呢。”
我站起來打算走人,那時候我多希望他好好跟我說話,但現在晚了,我已經無話可說了。女人心海底針,不知道嗎?
溫嘯天在我身後喊了一聲:“盧欣然,你清醒一點好不好?”
我回過頭看他:“我怎麼不清醒了?我比任何時候都要清楚我現在做的事情。”
溫嘯天說:“這不是你。”
我看著他想笑,淚水都快要笑出來了:“溫嘯天,你都說不認識我了,你憑什麼說這不是我啊?這就是我。我這幾年都是這麼過來的。我活得滋潤著呢。我看你也過得不錯。我都忘了恭喜你,終於榮歸故里,衣錦還鄉了。”
溫嘯天說:“然然,你好好跟我說話。你這樣說話我不習慣。”
“然然”是溫嘯天叫我的專屬名字,我以前覺得“然然”叫起來特別地膩人,像是摻了蜜一樣,卷著舌頭髮出來的音,帶著股吳儂軟語的味道,尤其是溫嘯天發出來,我覺得這是世界上最好聽的音節。他一叫我,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