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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懿文采斐然,小小年紀吟詩作對,詩詞歌賦倒背如流,連風流才子能人輩出的江都,都無人能出其右。
是以老太妃十分樂意玉照跟她作伴,想要叫自家那不學無術懶散又怕吃苦的外孫女能沾了些王明懿的才氣來。
以往在江都時,時常帶著玉照出入書院盟府,誇誇其談。
王明懿若是個男兒身,指定早就三元及第,可惜生做了個女兒生。
據她說佔盡了她家所有文采,以至於她的兄弟們一個頂一個的草包。
她罵起玉照來,能變著法子的罵她,寫出長詩駢文來罵她。
當年兩人絕交之後她不是不後悔,她等著王明懿來跟她道歉。
結果等到的卻是她的父親升遷了,她們舉家回了京城去了。
惱火間玉照撕碎了她的信件,不肯和她往來,這一置氣就到了今日,整整三年了。
雪雁墜兒都是認識王明懿的,與她的侍女更是熟識,玉照還沒開口說話,幾個侍女就一臉驚喜的勁兒,恨不得湊到一處將幾年沒說過的話好好說一說,偏偏還要裝作沒事人一般,大眼瞪小眼。
王明懿見此忍不住嗤笑,她的丫鬟翠柳生的一張圓臉,明明十八歲的大姑娘了因那張臉,看著總要比實際年紀小上好幾歲。
王明懿咳嗽兩聲,對著翠柳道:「看你家姑娘幹什麼?正主寶兒姑娘還在氣頭上,可不會放你跟她心肝寶貝兒墜兒雪雁說話的。」
翠柳自然是認識玉照的,見狀朝玉照訴苦:「姑娘,您就行行好,別再氣了,有什麼火朝著我家姑娘發就是了,彆氣著自己。」
王明懿一臉的不可思議:「翠柳?!」
玉照終於忍不住被主僕兩人的一唱一和說笑了,雪雁墜兒也忍不住笑起來。
玉照無奈擺擺手:「別乾站在了,自己找地方坐吧。」
轉頭又問王明懿:「你怎麼來這兒了?你以前不是最討厭佛廟,道觀的麼?」
王明懿尋了個離玉照挨著的位置坐下,看她面前小几上擺滿了各式糕點,頓時皺眉道:「你整日吃這些也不吃飯,難怪身體到處不舒服。」
玉照哼了一聲:「我身子早好了,你一走沒人氣我,就好了——」
王明懿搖頭失笑,聽玉照說她身子好了,自然是高興的,舒緩了眉頭。
「我自然不像你這般,獨身一人留宿道觀,我是與我母親同來的。」王明懿說到此處,眼神微暗,細微的一點神情,卻騙不了玉照。
玉照一雙眸子定定的瞧著她,只要王明懿不說,她就不會移開。
王明懿被她看的受不了,這才道:「說了怕是髒了你耳朵,家裡出嫁好些年的大姐,也沒個子嗣,這回好不容易懷孕,沒熬過三個月,卻小產了。母親為這事兒操碎了心,京城寺廟道觀,只要是有的她都來拜拜。」
王明懿沒明說,她一早打聽了玉照的去向,知曉她來了紫陽觀,才央求著母親來的。
玉照聽了有些不解:「這有什麼髒了我耳朵的?」
「你當我那親姐姐孩子是怎麼沒的?本來就坐胎不易,偏偏還信了那什麼生男秘方,吃了許多不知名的『秘藥』,說是能轉女胎為男胎,亂七八糟的符水都喝了不少,結果吃中了毒,孩子才沒了的!」
玉照聽了忍不住揪心起來,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就這樣沒了,小產整不好就是一屍兩命。
王明懿唏噓道:「家裡人都在替姐姐姐夫物色嗣子了,她真生出個女兒來,能影響什麼。如今好了罷了,不說了。」
到底是自己親姐姐,縱然王明懿恨其不爭怒其不幸,卻也真替她心疼。
這世間許多女人都這般,看不通透。
玉照同王明懿兩人明明不是一路人,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