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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陛下身邊這些人統統都要查過幾遍,偏偏咱們這位陛下上了心,身份對成大姑娘遮著瞞著,還怕外力幹預適得其反破壞了兩人的緣法,不允他們插手其中。
連他往日也覺得成大姑娘只是一個頑皮漂亮的姑娘,家裡還是京中侯門,出身怎麼也算清貴,總不能出差錯。
「江都王手下奇人多,我等怕離得近了會被發現,屆時惹來江都王懷疑,便沒敢靠近。」
這群暗衛也各個老狐狸,原本在陛下身邊當值好好的,忽然被派去了安仁坊,與那信安侯府抬頭不見低頭見,料想便是陛下私心裡叫他們看顧著那位成大姑娘,可不做旁的。
要是非要多管閒事走漏了陛下與成大姑娘的事兒
李近麟聽了,也不禁遲疑片刻,立刻後怕道:「既然如此,你們還是離的遠一些,千萬別叫江都王府發現了!「
左右這些暗衛被派去的用意也只有李近麟知曉,成大姑娘整日來觀裡,時常天幕暗了才慢悠悠回府,陛下恐怕是怕晚上京中不太平,擾了成大姑娘,才派了人去安仁坊一帶守夜。
「哎哎哎你們說這叫個什麼事兒?!」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這姑娘竟是江都王的外甥女?
平日裡他料理天子近身事物,還記得太后曾經企圖將江都王的甥女納入陛下後宮,被陛下嚴詞拒絕,他離得近,自然知道陛下當日十分氣憤,陛下素來規行矩止,對於亂了輩分的事,如何也做不出來。
兩個暗處盯梢的暗衛從沒見過大監這幅可怖的神情,誰都不敢回話,這會兒唯恐惹火上身。
知道這是件大事,李近鱗不敢耽擱,落下一句:「先再此等著,容我去回稟陛下再說。」
趙玄尋空翻看外藩遞來的奏摺,卻見李近麟喘著氣進來。
「何事?」
李近麟苦笑著答:「是關於成大姑娘的家眷」
趙玄聽了關於玉照的任何事,眉目總會不自覺的舒展開來。
他想,若是侯府旁支偏房的姑娘,日後賜予她叔伯父兄爵位,總不能叫她受了委屈。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任她是誰家的女兒,於自己而言沒有任何分別。趙玄登基二十載,權勢早已登極,如今倒是早已無所顧忌。
若是沒有自己層難以言說的身份,兩人是不是早已過了六禮只等拜堂成親了。
「陛下,成姑娘乃是江都王的甥女,是已逝璞陽郡主與信安侯的長女。」李近麟將方才從暗衛那兒聽來的事兒重新說了遍,說完,已不敢去看陛下神色。
趙玄一聽,神情停滯片刻,用一種極冷淡的語氣問他:「江都王到底有幾個甥女?」
李近麟心想,這問題要不是他提前問過,他也答不上來。
江都王就一個嫡親長姐,去世得早,能有幾個甥女?還就是您當日拒絕的那個,哦對了,那日還想親自把她重新賜婚給魏國公的那個
畢竟這事兒他當日也在場,還牽扯了其中,心裡忍不住百轉千回。
「回陛下的話,江都王就一個甥女,便是信安侯府的成大姑娘了。」
說起來,這位成大姑娘也算是系出名門,累世簪纓,父族母族出身上倒是挑不出一絲差錯。
可如今牽扯到了江都王進來,李近麟也拿不定皇帝的主意了。
以他對陛下的瞭解,知道了成大姑娘是江都王甥女恐怕會絕口不提起這段時間的荒唐事。
陛下同成大姑娘之間,算來算去最多也就是這一個多月的事,動了情意確實是真,可時日不久也是真。
李近麟心中哀嘆,好不容易有了些結果,後嗣有望,又出了這回事,老天爺為何這般千番捉弄!
趙玄眼睫顫了幾顫,忽的抬手指腹揉起眉骨,瞧不見面上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