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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以飲料代酒，用不同的話術灌了許嘉時一杯又一杯，直到他握不住杯子，「砰」的一聲放到桌上。

「許嘉時。」陶幼心伸手在他眼前晃晃，許嘉時緩慢眨眼，似乎已經意識不清。

「你跟陶幼心是什麼關係？」

他沒有第一時間回復，而是去看了牆壁上的掛鍾。當時針即將走到整點，他開啟窗戶，指向對面：「你抬頭。」

江岸的大廈樓在八點整投放影像，一隻天鵝仰起高傲的脖頸，化身成芭蕾舞女孩踮起腳尖，手指揮過之處，皆有星光飛舞。

曲七七被臭情侶閃瞎眼：「我靠，這才是真霸總文學。誰給我投影，我分分鐘答應他。」

聽到她的句話，謝燃朝這邊撇頭。

江書妤指了指前方的兩位主角，提醒他倆：「我們得撤了。」

接下來是二人空間。

那兩人彷彿自成一個世界，遮蔽外界的聲音。

陶幼心為這一幕感到驚嘆：「這是送我的嗎？」

「是給女朋友的禮物。」全是與她相關的元素，答案顯而易見。

她臉上止不住笑，還要做最後的堅持：「你都沒有追我。」

許嘉時挑眉：「我以為我追得很明顯。」

送早餐、道晚安、幫她解決難題、陪她玩遊戲消遣……甚至連送花，都特意挑選的玫瑰。

無論精神上的陪伴還是形式上的陪伴，他都沒有缺席。

「你以前也會給我帶早餐，比賽送玫瑰。」是因為她把許嘉時的照顧當作習以為常，才會忽略這些事情背後代表的含義。以至於她分不清，到底是什麼原因。

許嘉時轉身，低頭抵在女孩的眉心，緩聲低語：「那你可以當做，我很從早之前就開始追你。」

啊啊啊——

她心裡好像藏著一個快爆炸的氣球，再多聽一秒就要升空。

偏偏，那人還要咬著她的耳朵問：「所以，許嘉時可以申請做陶幼心男朋友了嗎？」

女孩的粉拳握了又握，滿腦子充斥著戀愛的聲音，櫻桃紅唇張了又張，說不出話。

在少年期待的目光下，她緊閉上眼，踮起腳尖親了上去。

她想回應的地方是臉，睜眼卻看到許嘉時嘴角染上自己的口紅色，她「呀」了聲，手指微張掩住嘴唇：「初吻沒了。」

少年收起錯愕的表情，唇畔微揚，扣住女孩後頸，在她唇邊糾正：「是有初吻了。」

第52章

◎成為情侶的第一天◎

10月30日晴

成為情侶的第一天。

這天玩到很晚, 幾人沒回家，直接在附近定了兩間酒店。

陶幼心一覺睡到中午，開啟手機率先看到許嘉時的資訊：醒了告訴我。

回憶起昨晚關係的轉變，她摸摸嘴唇, 抱著手機傻樂, 翹著手指發語音：「醒啦。」

有人刷房卡進來, 陶幼心聞聲抬頭, 見曲七七裹著紗巾，貓著腳步走進房間。

陶幼心詫異的盯著她：「你這麼捂成這樣？」

曲七七豎起食指, 壓低聲音道：「躲人。」

「我要跟你說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曲七七神秘兮兮的, 陶幼心附耳過去, 表情肉眼可見的從迷惑變驚訝。

昨晚除了陶幼心跟江書妤, 另外三個多多少少喝了點酒, 曲七七跟謝燃勾肩搭背慣了, 一起唱歌、玩遊戲也沒多想。哪知酒過三巡, 謝燃忽然問她，如果他也去對面大樓投影, 能不能當她女朋友。

剛開始她還以為謝燃在開玩笑, 沒當回事, 謝燃卻重複兩次, 問她行不行。

曲七七抱著酒瓶遠離他：「你不是在耍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