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1 章 單向通感(第2/5 頁)
當初又有流言,說他和芳初有孕——”
“咦?”花又青迷茫,“真的嗎?我怎麼沒聽師姐講起過此事?這難道不是假的嗎?”
“是不是有什麼要緊,自古英雄不問出處,”傅驚塵沉聲,“然,世間人愚昧者多如牛毛,人總需為自己扯個大旗。譬如漢高祖,不也是說自己乃’赤帝之子’,弄出些’赤帝之子斬白蛇’之說?若能達成目的,些許謊言無傷大雅。況且,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定清既然受了你這麼多年的拜師禮,想來他也不介意你認他為父。”
花又青:“……好像也是喔。”
“再說,你適才說自己人見人愛,定清魂魄若知,會有你這樣個女兒,定然也十分欣慰,”傅驚塵說,“難道不是麼?”
花又青一激靈,意識到不對勁:“可我剛剛在問你,你愛不愛我,你怎麼忽然把話語扯到我師尊身上了?”
她說:“我們現在是在床上哎,你可不可以和我談些不正經的事情?”
傅驚塵撫摸她的頭頂。
如同觸碰另一個縮小版的自己,屬於同類的熟悉梅蕊氣息提醒著他岌岌可危的理智,讓他不可再度放縱下去,不可再令情感流放。
“只是說喜歡我而已,有這麼困難嗎?”花又青問,“快說,說你也愛我。別再扯那些正啊邪啊不是一路人的鬼話,喜歡就是喜歡,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都是喜歡。如果愛要瞻前顧後、審時度勢,那也便不是什麼愛了。”
傅驚塵嘆:“你快把我逼瘋了。”
“我看你冷靜得狠,”花又青眼巴巴,“哥哥,你若是講不喜歡我,我肯定不會糾纏你,馬上就穿衣服系裙子提褲子走,我也不是那種強迫人的性格,可能還會為了療愈情傷而試著和他人交往——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忘掉一段感情的最好辦法,就是開啟一段新的感情。”
一手壓在傅驚塵肩膀上,另一隻手戀戀不捨地摸著胸月復肌,許久不見,哥哥的身材還是那麼好,甚至每次相見,都覺勝過上一次。
傅驚塵垂首,眼中晦澀不明。
如何同她講?或許這是你血親的身體,你觸碰的是你兄長,是你血肉相連的親人。若無意外,我們前世本該一同出生,抵手抵足,從幼時到成熟,我們相依相
伴。
若你知道,此刻你貪戀的,和你血脈相同,你會如何?會想要吐麼?會覺得他噁心麼?還是想,不愧是魔頭?欺瞞你真相,明知不可卻還是為之;明知二人身份,卻還要同你做這等愛人之事……
“我會和其他人喝合巹酒,說不定也會像摸你一樣,去摸其他的男修道者,”花又青說,“你要眼睜睜地看著這種事情發生嗎?你想看我做這些和你做過的事情嗎?你想聽我被其他修道者——”
話音未落,傅驚塵猛然將她按下,在她暈暈乎乎、尚未反應過來之時,便自下用東西堵住她未完成的話。
花又青聽到他壓抑的呼吸,比她小時候聽到遠山古寺裡的鐘聲還要沉重。
手掌死死地拽著棉布單,將那一處拽得快要破了,她也快要破了,只覺眼前世界都溢滿了清幽孤冷的寒梅香氣,滿山白雪,遍野白梅,數不清的星星從暗藍蒼穹中如流水般墜下。
傅驚塵因為她說出的那些話而憤怒,可花又青喜歡他此刻的憤怒,喜歡對方這樣的宣洩,就是這樣,不要總是在她面前擺出好兄長的樣子,不要再竭力掩蓋自己的真實情緒。
其實根本不需要那麼多的壓抑,瞻前顧後。
為什麼非要偽裝自己呢?傅驚塵?
她想要喊一聲哥哥,出口的卻是一種變了調的聲音,聽起來不像她能發出的,像春日裡採花蜜匆忙的狂蜂浪,蝶,桃粉柳綠花紅紅。
花又青喜歡看他被逼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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