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2 章(第2/10 頁)
,只要陛下出面下詔,他的藉口自然不攻自破,荊州之難必能不戰自勝。”
此言一出,饒是徐庶都面色微動,目光怪異的看著這個錦衣華裳的年輕人。
“你相信魏諷的這番話?”
“‘春秋之道,首在正名。君臣紀綱,保治天下。天不棄王者仁義之師。’”想到那日魏諷說這番話時的慷慨激昂,張泉不由再次為之心神激盪,“向你這般險惡毒辣之人,只知道陰私詭計,當然不懂何為光大正道!”
“……哈。”沉默良久,賈詡低低笑了一聲,“老夫在亂世流離半生,的確不知打仗征伐只需一紙聖詔就可消弭。既是如此,張將軍,老夫能做的都已做了。餘下的事,就由將軍做決定吧,咳咳,咳咳。”
“都是犬子無知,先生千萬別生氣,小心身體!”張繡聽到賈詡咳嗽,神情愈發緊張。他轉向張泉,厲聲道:“那等荒唐的話你也能信!快向先生道歉,然後回家受家法!”
“我向他道歉?!為什麼?!憑什麼?!”張泉覺得自己一定是被怒火衝昏了頭腦,才敢公然反抗張繡。可積壓了多年的怒火與委屈,一經破堤,就再也收不住了,“當年在宛城,害死曹家長子的是誰,是父親你嗎?分明是這個毒士!可這麼多年他都平安無事,步步高昇,倒是父親你被曹丕記恨上,幾次三番差點喪命!他如果真的是為父親你好,就該找機會替父親你報仇,哪會幫曹丕登上世子之位!是他該向我們張家道歉才是!”
“你個蠢材懂什麼?!先生分明是——”
“我是沒有你懂!可我知道,初平三年,是他給李傕郭汜出謀,害得長安血流成河,民不聊生。我也不像父親你佯作耳聾粉飾太平,我聽得到天下人都在議論什麼!他們說賈文和是草菅人命的毒蛇豺狼,說父親你是不辨黑白的懦夫!”
啪!
前面一拳張繡還留了些力,而這一巴掌卻是用足力氣,打得毫無準備的張泉大腦嗡的炸開,半天才回過神,抬手擦掉嘴角的血跡,不可置信的看著怒不可遏的張繡。
賈詡站在一旁,淡漠的看著這一切:“將軍不必動怒,公子未說錯什麼。”他做所有的事情前,早已做好被天下唾罵的覺悟。那一條條的經他手的沒經他手的人命,也該得他遭此惡名。那種無關痛癢的東西,無非是過眼浮雲,從來激不起他半分波瀾。
只是,許是這是張繡的兒子,許是真的年紀大了。他忽然,格外覺得有些累了。
“咳咳,咳咳……時辰不早,到了該喝藥的時候了,老夫先回府了。”
張繡本想解決了張泉的事,親自送賈詡回府。但眼下張泉一時半會兒定然不可能腦子變得清楚,只能由他親自把張泉綁回家去才能放心。可那一邊,他看向賈詡轉身離去的背影,只覺那微屈的肩背上壓著無窮的倦意,刺得他的眼睛酸澀不已。
張泉說的那些話,他當然聽到過,而且不止聽到一次。但他並不是像張泉說的那樣粉飾太平,而是他真的不在乎。別人說的再多,他也只記得那年是賈詡的幫助,他才得以在宛城立足;記得是因為他心懷不忿,賈詡才為他設局謀害曹操。仁義忠善的美名在當初那個吃人的世道里值不了幾斤幾兩,賈詡是何等的天縱奇謀之才,若不是被自己拖累,早就被各路諸侯奉為座上賓,榮華富貴、侯爵美色應有盡有。或許對天下人,賈詡是國賊,是毒士,可於他張繡,卻是大恩難報,永遠尊敬的先生。
那孤孑的身影越走越遠,漸漸的,張繡的面容徹底冷了下來。
“張泉,接下來的話我只說一遍,你聽好了。”
“父親?”張泉一怔。張繡雖然有時會很嚴厲,但對他這個獨子素來疼愛。他從未在張繡臉上見到過如此可怕的表請。
“魏諷那番話,要不是他本身愚笨不堪,要不就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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