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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下的,據說是蓋好要給兒子娶媳婦住,未料朱家大兒進城裡學手藝,被大戶人家的獨生閨女喜歡上,兩情相悅,誰都拆不開,那大戶人家的老爺也不瞧低人,卻只開了一個條件——成親可以,但男方得進自個兒家門。逼不得已,朱家兒子只好做了上門女婿。
如此一住,到如今也快滿一年了。
這一年來的日子,流玉病癒,他心中大石終於放下,歲月靜好,遠離了江湖那些打打殺殺,他還購置一塊不算小的肥田,種稻、種菜、種果子,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他喜歡這樣子過活。
目光從大甕調回眼前女子那張粉顏,見她討好般微笑,鼻中嗅到她身上淡淡馨香,他體內隱隱發熱,丹田處熱得尤其唇傷害。這樣的情形並非首發,近日卻愈益嚴重,有什麼在胸中撩搔,他微乎其微一顫,陡地放開擱在她腰肢上的手。
她的身子,他看過,不僅看過,還徹底照料過。
但那時的她如此病弱,擁她在懷時,他只覺憂心難受,卻從未有過什麼下流念想。然而現下他內心譟動,彷彿她身子轉好後,他藏在體內的獸性也轉醒了,每每她一近身,他就受不住,男性的慾望瞬間怒長,無法自制,很可恥地想對她做出一些很可恥的事。
放開她後,他彎身抱起大甕,完全不費吹灰之力,把那隻沉甸甸的甕搬到灶房陰涼的角落擱置了。
李流玉望著他寬闊的背影淺淺一笑,隨即道:“在田裡忙了一上午,快去洗洗臉、擦擦汗,我再炒樣青菜就可以開飯了。”
“嗯。”他低應了聲,離開灶房時身形有些怪異,一直背對著她,像怕被她瞧見他身上不該瞧見的……
午飯的桌上盡是江寒波愛吃的菜色。
糖醋魚、粉蒸排骨、滷牛肉……他捧著盛滿米飯的大碗,大口、大口吞食。
“吃點菜,別光吃肉啊!”李流玉暗暗嘆氣,硬是挾了一大箸剛炒好的空心菜擱進他碗裡。見他扒飯的動作頓了頓,她秀眉一扭。“吃。”
江寒波濃眉也一扭,瞪她一眼,又瞪著碗裡青菜,最後撒了撇嘴,還是張口把空心菜給吞了。
李流玉抿唇笑,當然不會這樣就饒過他,又陸續挾了好幾箸菜放進他碗裡,知道他總聽她的話,他不愛吃菜,可她挾給他的,他就吃。
午飯結束,不管是肉是菜還是大碗米飯,全被清得乾淨無比,連一粒米都沒留。
江寒波見囤積在灶房後的柴片已不足,遂抓著斧頭在後面劈起柴,他劈得專注,一會兒已弄好一堆,前頭此時來了人,那人跟流玉熟稔地交談,他邊收拾散落一地的柴片,邊凝神去聽,是那個三天兩頭就過來串門子的朱大嬸。
外邊,朱家大嬸送來三條苦瓜,嗓門清亮道——
“剛從棚架上摘下來的,天這麼熱,多吃點苦瓜降火氣。”
“謝謝大嬸。”流玉笑容滿面地收了禮,回贈了對方一小盒香粉。“這粉是我自家做的,春天時候河畔開了些花,我採花,將花風乾之後研磨出來的,大嬸拿回去用用,抹在臉上、身上或是彈些在衣衫上,都行。”
流玉所制的香粉、香膏等等,在這河畔小村早就廣受喜愛,此時朱大嬸見那香粉盒,笑得合不攏嘴,歡喜地收了回禮,嘴上卻道:“哎呀,這反倒是我佔了便宜,多不好意思!”
“大嬸若喜歡用,我往後就多做一些。”遠親不如近鄰,總得打好關係。
朱大嬸笑咪咪地跟她聊,說了會兒話後,大嬸突然話鋒一轉,問道:“流玉啊,你那兄弟今年幾歲了?滿二十了吧?”
李流玉先是一怔,眨眨眸,跟著才點了點頭。“剛滿二十。”
“那好那好,羅家那個阿玉丫頭今年十八,這麼配起來挺好。”朱大嬸自言自語幾句,忽地拉住她的手,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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