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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道:“你是何人,潛入這裡想幹什麼?這船可是山東巡撫鐵鉉鐵大人的,與官家作對,難道不怕破家滅族嗎?”
“嗯,有那麼點官府中人的味道嗎!想不起來我是誰了嗎?”謝雲山盯著苗奉天,笑吟吟的說道。
苗奉天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突然滿臉驚怖的瞪大了眼睛,道:“你、你是燕王的人!”
“呵呵,跳崖的滋味不錯吧!”謝雲山道。
苗奉天滿臉橫肉扭曲了起來,道:“將軍饒命啊!小人只是在鐵鉉府上混口飯吃,決不敢和燕王殿下作對啊!”
謝雲山看著漠北人屠的樣子,要不是被誅仙指力禁制了督脈,動彈不得,只怕早已跪了下來。
臉色一正,森然氣象油然而生,盯著苗奉天的眼睛道:“聯結趙王,夾擊燕趙,盤算的不錯嗎!”
漠北人屠苗奉天的聲音裡已是有了戰抖,顫巍巍的道:“給小人一萬個膽子,小人也沒那個膽量呀,都是鐵大人的意思,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將軍饒了小的這條狗命吧!將軍有什麼吩咐,小的肝腦塗地,一定辦到。”
“好,別忘了你的話,否則我會再讓你死上一次!”謝雲山道。
※ ※ ※
九曲十八彎的黃河到了這豫東平原,不知是沾了秦嶺山脈的磅礴大氣,還是因為這豫東平原的地勢開闊,河面在此處已是寬達數里,水勢浩蕩,澎湃東去。
延津渡臨江而起,西接臨江一側陡削的巖壁,孤懸於江面十餘丈處,鐵索漫空,以犄角之勢拉起了一座長達二十餘丈的棧橋,江風浩浩,若是獨立其上定可令人生出一種天下風雲盡入我手的豪情。
按照謝雲山的意思,漠北人屠苗奉天將樓船上的絕大部分護衛都派到了岸上佈防,而且百數十名護衛撒的極為分散,整個樓船上僅剩了十餘人而已,就是這十餘人也被分散在了船上各處,難以呼應。
謝雲山的身形猶如一個幽靈般,沿著樓板滑到了樓船的上層,輕鬆寫意之極。樓上一片沉靜,謝雲山七拐八轉間,正走得高興時忽然一聲極清脆的琴音傳來,忙閃身到了一間房中,雖然有著苗奉天的配合,但意外看來總是難免的。
那琴音清到了極點,也脆到了極點,彷彿只要是再加那麼一點力,琴絃就將繃斷一般。琴聲似乎是從水裡發出,又似是在雲裡飄蕩。但若是在水裡發出,那麼絕無這悠悠然,笑看雲散的淡泊情懷,若是在雲端奏響,卻又少了幾分混著一池碧水,淺唱低酌,時光漸去再不復返的傷懷感。
謝雲山的心跳漸漸減緩,彷彿也為這琴聲所感,一時竟然痴痴地怔住了。只是這琴音固然傷時感懷,卻憂而不傷,愁而不悲,格調極為高雅,隱隱亦可見得操琴者的風範。
謝雲山聽得半晌,忽然在地上坐下了,連日來的勞頓和風霜似乎一掃而空。
這樣子過了半個時辰,琴音忽地消失不見,仿若一場春夢,再無痕跡可尋。謝雲山的心底不由的生出悵然之感,如此的良辰美景,即將被血腥的殺戮所淹沒,只覺得今生今世如此的一個音中妙手,在血腥的殺戮之後,空山寂寂,逝水渺渺間,還能從何處再度尋覓?
這時一個女聲的嘆息響起,頓時整個天地似乎沉落到了寂靜的海洋之中:“不知爹爹犧牲了女兒這一生的幸福,對陛下的削藩之舉能有多大的幫助?”
她的聲音幾乎集中了這天地間的靈秀之氣,柔而不膩,清而不寒,竟似乎就這麼軟軟地鑽進了聽者的心窩,更像是一陣春風吹過大地般,到處都顯得是生機勃勃。
謝雲山的心忽地活躍了起來,彷彿已經陶醉在這春風蜜意裡。
琴音渺渺再度響起,似乎是在撥弄著人心底裡最深處的記憶,到了尾曲時,“錚、錚”地幾聲,方才漸漸止息。
一陣腳步聲輕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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