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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霜月暗暗磨牙,硬聲道:“會!”
他是人人口中的大魔頭,行事全憑自己好惡,對她又懷著莫名敵意,要想向他討一個說法,看來又是她太過天真。
天梟徐緩眨睫,帶著幾分引誘,一臂便定在那兒由著她牢握,也不使蠻力逼近。“你可以試試。它不會。”
“我不試。”都不知他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了。
“不試要後悔的。”
“只怕試了才要悔不當初。”
藍瞳閃動著燦燦銀光,他雙眉低斂,再次掀唇出聲時,嗓音揉進不知名的東西,變得沉且低柔。“其實,你胸乳雖不夠豐滿,但也小巧挺立,頗為誘人。”
白霜月先是一愣,彷彿沒聽明白他那張薄而有型的唇究竟吐出了什麼話,直到察覺那雙邪惡眼神正興味盎然地朝何處打量,才猛地意會到自個兒竟是酥胸半露,大洩春光。
心一驚,小手自然急著拉攏前襟,她一收手,他沾著凝脂的兩指便往她左頰裹去,把一坨帶香凝露抹在紅腫之處。
白霜月又是駭然驚喊,側頭欲躲已然不及,只覺左頰一片冰涼,藥性滲得好快。
“你、你你……渾蛋!”她難得罵人,鳳瞳中驕傲的光彩似有些折損,瞪著他,秀巧的鼻頭竟隱隱泛紅。
儘管硬脾氣、性子傲氣十足,說到底依然是姑娘家,對自個兒的容貌很難不去顧忌。
那幾要被惹哭的倔強臉容……他心思複雜多緒,如冰封了一季冬的湖面,在春信將至前開融出第一道裂縫,毫無預警地撼動……憾動了什麼?天梟目光隱晦也深濃,定定回望她。
深吸口氣後,白霜月頭一甩,決定不去睬他。
她轉而面壁,兩手迅速將衣帶重新系妥,多打了好幾個結,綁得緊緊的。
屋中靜了片刻,她瞥見壁上兩人的身影大半重疊了,不曉得他要折磨她的目的既已達成,為何還賴在榻邊不走?
心裡不甘,咬咬唇,她背對著他,把身子挪坐到另一邊,把疊在一塊兒的兩抹影子硬是拉扯開來。
他像是洞悉她的想法,同她卯上,也隨即移過去,就故意壓著她的影兒。
白霜月輕抽了口氣,再咬唇兒,身子再挪回原位,他好樣兒的,當真又好不要臉地跟了回來!
如此挪去挪回、跟去跟來,硬生生重複了三、四遍,兩人的舉動簡直跟孩子鬧彆扭沒兩樣,可都渾然不自覺,一個挪得義憤填膺,一個跟得如影隨形。
最後一次,當男人仗著身影高大,將她的影子完全吞噬、霸佔,白霜月甚至能感覺壁上的大黑影正嘲諷地對住她,當真忍無可忍,她雙手握成小拳,霍然回身。
“你就這麼——唔唔……”不要臉嗎?!話沒喊完,她的聲音就莫名地被埋沒在溼軟的灼熱中。
她瞠眸,墨睫驚異張揚,兩顆玄玉般的水瞳顯得格外明亮。
一時間,以為自己又落入迷魂大法中。
這是他慣用的伎倆,趁她毫無戒備,心緒紛亂之際回眸,神魂瞬息跌進一片無邊無際的琉璃海,落在他手中,由他操縱。
明就知道的,她明就知道的啊,怎麼還是傻呼呼的?
我不怕你……
她張嘴欲喊,她漸漸捉到“回神”的竅門,她不怕他……但是啊但是,她的唇為何被吮住?她的聲音為何近乎嗚咽?還有她的舌……那糾纏她的力量為何強悍得如此驚心動魄?
驚心動魄啊……
她頭昏,無法呼息,胸口繃得好疼,唇腔裡興起雪原上的風暴。
他將爽冽氣息狂暴地吹拂她一身,他確實使了迷魂大法,然而,卻是以另一種方式。
他吻她。
熱烈、熱烈地吮吻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