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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粉飾太平,而是有重重的無力感,那些位全是她的長輩,彼此相爭相鬥,終究要鬧得四分五裂,那絕非她所願見。
回想父親白起雄來此建寨的初衷,便是要遠離中原武林紛擾的一切。
她願望相同平淡,僅想“白家寨”在西塞繼續安居下去,讓寨子裡的人們安定過活,也能持續照顧高原上的牧民朋友們。只要做到這些,誰將接替寨主之位,她真無所謂的。
仍舊抿唇不發一語,她選擇沉默抗拒,眸光倔強。
天梟微微頷首。“還是不開口?嗯?”
下一瞬,那雙琉璃眼淡眯,碧輝湛顫。
白霜月忽覺雙踝疼痛難當,他五指恰恰按在烏鞭烙下的那圈血痕上,力道之重,似有意掐碎她踝骨。
痛……
好痛……
咬牙切齒的,她五官陡僵,硬把一口氣壓在胸臆中,怕呼息出來的同時,會軟弱得忍不住發出求饒的哀吟。
身子疼得不住輕顫,她臉龐幾無血色,而額頭與後背甚至泌出點點泛涼的汗。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須臾一瞬,也可能好半晌時候,那劇疼攪得她大氣也不敢喘,幾乎用盡所有的心神和氣力抵擋,專注得無法去注意其它。
“姑娘家脾氣倔成這般,要吃大虧的。”天梟徐聲緩道,不知是突然良心發現、抑或是玩弄夠了,他五指一弛,終於收下勁力。
白霜月陡地低唔一聲,重重吐出胸中悶氣。
隨即,她激烈又貪婪地連做好幾個呼吸吐納,大口、大口地吞納氣息,由急促漸趨深緩,原本蒼白小臉竟是脹得通紅如血。
天梟雖撒手沒再折磨她,但她雙腿如同麻痺一般,血氣尚未通暢,沉甸甸般;一時半晌根本動彈不得。
好不容易稍得喘息,她心神略定,驀地又輕抽了口寒氣,因男人竟無聲無息挪移過來,那張詭異得讓人忽略俊醜的黝臉朝她傾近,峻顎淡偏,用一種深思的、探究的眼神,在她臉上流連。
這惡人……又要使什麼不入流的招式了?
白霜月不由得再次屏氣,瞠眸,近近接觸他的眼,記起他擅使的迷魂大法,心一驚,連忙要撇開頭,又覺有明顯示弱的味道,最後她眸光輕斂,有意無意地瞧著他的唇鼻。
許久,彷彿端詳徹底了,天梟靜沉勾唇,低嗓猶揉進一室幽然。
“能不中我迷魂之人,少之又少,我原是想不明白,因何你能避過?”
他的話完全引起白霜月的專注。
她按捺著不動聲色,等待他繼續說下。
忽地,他袖中探出兩指。
見他伸手過來,白霜月努力剋制著不把臉偏開,模糊想著,他八成要給她苦頭嘗,心裡正嚴峻地要自個兒別呼痛,眼皮卻是一暖。男人的指尖竟點在她微顫的睫上,指勁輕柔,撫觸她的眉眸,與上一刻掐捏她踝骨的力道相較,根本是天壤之別。
“你……”隱忍不下,她到底還是出聲了,未料喉頭似被火炭灼過,嗓子啞得幾不能成句。
“如何?”天梟似笑非笑。“你驕傲的金口願開了?”
火光將男子的面龐分割出明暗,或者靠得過近,白霜月看不太清那輪廓,亦不願冒險與他的眼正面直擊,儘管這般,仍避無可避地嗅到他身上的氣息,微暖中帶著矛盾的清冷,奇異且難解地調合著,就如同他,明明有血、有肉、有體熱,活生生的一個人,眉宇神態卻冷淡至極,偶露譏諷、時現峻厲,陰晴不定,亦是奇詭難解。
深吸口氣,她嚥下喉中緊窒,冷著聲道:“你打算挖掉我的眼嗎?”她想象著被人硬剜出眼珠子的話,究竟會有多痛?胸房不禁突跳,不知那番痛楚,她究竟能否挺住?
天梟一怔,細長的層微乎其微地挑了挑,從她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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