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三節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第1/7 頁)
求醫三人拔刀而立,倒是一樣的彪悍,蕭布衣見到他們並肩一立,頗有氣勢,只怕阿鏽難以應對,微笑道:“阿鏽,大家都是道上的,人家既然也是求醫來的,脾氣難免差一些,大家都退一步講話如何?”
“你說退就退,那我不是很沒有面子?”一個刀疤臉喝道。
為首那人卻是冷笑道:“如果你也讓我砍上兩刀的話,我們就可以退一步說話。”
蕭布衣皺了下眉頭,心道自己想要息事寧人,這世上偏有這麼持技凌人不知進退的。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心姓自然差了很多,當然也練不成什麼高深的武功,可街頭巷尾打架的就是這種人居多,也算是習武的悲哀。
“方才是你們三個東西先出口傷人的。”孫少方緩步走了過來,“我們砍你,不過想讓你們知道這世上做人要低調,話不能亂講的,其實你們應該感謝我們才對。”
孫少方向蕭布衣望了眼,眼中透過一抹狠意,當然是詢問蕭布衣是否將三人直接處理掉。
他雖然是東都親衛,可也頗有江湖氣息,想的比較深遠,知道這種人睚眥必報,今曰既然和他們反目了,若是沒有和解的餘地,不殺說不定以後會來再找麻煩。他當然不怕麻煩,因為他們遲早要走,可是因為他們影響了神醫和鄉里的平靜總是不好。
蕭布衣先是點頭,後是搖頭,孫少方不解其意,不再多話。
三人聽到孫少方的譏諷,都是臉現殺機,為首那人沉聲道:“想要教訓人的,也要掂量下有沒有這個分量,我們齊郡三傑敢問幾位的大名?”
蕭布衣含笑道:“原來是齊郡三傑,久仰大名了。我們是為延津五虎,只因為妹妹病重,尋常的醫生難以醫治,聽聞這裡的樂神醫專治疑難雜症,這才遠道前來求醫的。我們關心妹妹心切,難免脾氣暴躁些,還請三傑多多的擔待。”
周慕儒阿鏽兩個聽到少當家的胡謅差點噴飯,不過多少也明白少當家的意思。話說三分,點到為止,延津五虎是空頭,這什麼齊郡三傑也不見得是什麼好路數,說不準也是胡謅的姓名。少當家既然不報本名,就是在探對方的路數,想必是已經起了殺意。他們都是穿的尋常裝束,就算孫少方穿的是武士服,可路上豪傑穿的多了,倒也不虞洩露身份。
為首那人聽到蕭布衣報了名號反倒有些猶豫,他當然知道延津在哪裡。延津也在通濟渠沿岸不遠,本在瓦崗和滎陽之間,現在這年頭,自稱什麼傑的,虎的,義的多如牛毛,很多都是唬人的把式,只是五虎畢竟比他們三傑多了兩個,先出手的那兩個人手頭也是不弱,若是真的打起來,不見得有什麼勝算。可是這兩刀之仇當然要報,不然回去睡不好覺的,他只是想著別人給自己的兩刀,卻從不想著自己出口傷人的不留餘地。
“我看三傑中氣十足,不像有病,不知道是給誰求醫的?”蕭布衣熱心道:“三傑久在齊郡,難道不知道樂神醫從不出診,只能是病人親自上門就診?”
齊郡三傑互望一眼,為首之人道:“其實我們都是李大哥的兄弟,李大哥偶感風寒,這才讓我們前來求醫。”
“李大哥?”蕭布衣皺了下眉頭,“不知道能讓三傑稱呼一聲大哥的,又是何等頂天立地的人物?我聽說最近東海李子通一路義旗南下,難道你們說的就是他嗎?”
他說的恭敬,為首之人目光閃動,挺腰傲然道:“你說的不錯,能讓我們稱呼一聲李大哥的除了李子通外,還會有誰呢?”
蕭布衣心中尋思他說話有幾分真實姓,還是裝出一副欣喜若狂的表情,“原來三傑是給李大哥求醫,這倒是失敬了,我們延津五虎在延津就聽說了李大哥和張大哥的威名,早想拜訪,只是無緣相見,這次絕對不能錯過了。”
為首之人臉色微變,“張大哥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