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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喜寶心裡也清楚,江六少因著哥哥的關係,必然會處處刁難她。可沒辦法,江四少對她有企圖,如果非得賣身的話,她寧可給六少當丫鬟。
寧可苦些累些,也不能叫人糟蹋了自己。
秦媽媽該說的也都說了,又見天色不早,便催促道:「快些進去吧,不然就要挨罵了。」
喜寶點頭:「我說過不住在江府裡,六少同意了,每天晚上還可以回去看娘。」
秦媽媽倒是有些吃驚,笑道:「這樣就好,只是,要苦得你日後早起貪晚了。」
喜寶卻搖頭,揮了揮凍得又紅又腫的小手,笑著說:「一點不苦,只要有錢給娘買藥,我就開心。」
江府的大門開了,走出一個小廝模樣的男子,男子形色有些匆匆,瞧見喜寶,立即喚道:「原你已經到了,還磨蹭什麼?快些去伺候著六少起床。」
喜寶應著聲,又朝秦媽媽道了別,便隨著灰衣小廝走進了江府。
江家大宅很大,江家府邸,是當初太祖皇帝御賜的宅子。
江老爺子江延是當朝太師,位列三公之首,在本朝,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喜寶被小廝領著,往六少的院子去,剛到院子門口,便遇到了浣紗。
浣紗今年二十,是打小伴著江六少一起長大的,在整個江府,也有些身份。
小廝見著浣紗,立即彎腰笑道:「浣紗姐姐,小的聽了你的話,將這丫頭接來了。」
浣紗鵝蛋臉盤,五官尚算清秀,只是稍稍寡淡了些,不比桂枝艷麗。
她倒也不急,從袖子裡掏出一點碎銀子給那小廝將他打發了,然後對著喜寶說:「你雖賣身給六少為丫鬟,可終歸有些特殊,這些倒沒事,以後聽著我的便好。你原本來的也不遲,只是六少今天起得早了些。平日裡都是我侍候著更衣的,可今日也不知他耍的哪門子瘋,非得叫你伺候,我這才急著找你。」
喜寶一直豎著耳朵聽,然後也沒聽出浣紗到底想說什麼,只能點頭:「浣紗姐姐,那我這就隨你去。」
浣紗挽住她的胳膊,笑道:「這會兒不急,六少已經起了床了,現在在老太爺那邊,你跟我來吧。」
江六少身邊伺候著的丫鬟不少,只是都不比浣紗有身份,都只能在外面候著。
只有浣紗,情況特殊些,可以在六少的院子出入自由。
江六少自從有獨立的院子後,日常生活都是浣紗在打理,因此,即便他平時再渾,也不敢給浣紗臉色瞧。
上次因著未婚妻跟人跑了的事情,他消沉的好一陣子,整日的吃酒發瘋。旁人還說不得他,一說他他就發飆,只有浣紗說他幾句他能忍著。
浣紗將喜寶帶到了江璟熙的書房,告訴了她江璟熙平日的喜好,讓她以後不必做其它活兒,只聽著六少吩咐。
喜寶一雙眼睛圓溜溜的,四處打量,心裡也緊張得很,其實她倒寧可做粗重的活兒,也不願意跟江璟熙獨處。
浣紗教她鋪紙研磨,又教她泡茶,然後囑咐:「六少被老太爺叫去問功課了,呆會兒回來臉色肯定不會太好,你見到了別害怕,只要低著頭做事就行。你呆會兒先給他熱壺茶,然後端著熱水來給他淨手,完了再陪著六少在書房念書,午時二刻的時候去廚房領六少的午飯,這些可都記下了?」
喜寶將浣紗的話在心裡過了一遍,點頭:「浣紗姐姐,我都記在心裡了。」
浣紗說:「下午還有下午的活兒,我到時候再一樣樣告訴你,你先去鋪紙研磨吧。」
喜寶聽了差遣去研磨,還沒一會兒,外面有丫頭趴在視窗叫道:「浣紗姐姐,六少回來了,瞧著臉色,好似不太好。」
浣紗朝她揮手:「去忙你的吧,叫六少聽見,仔細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