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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寶很乖地應著就去了,給娘一杯,給秦媽媽一杯,最後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後靜靜坐在了殷秋娘身邊。
秦媽媽看了喜寶一眼,對殷秋娘說:「妹子,喜寶這丫頭可真是個乖巧的,懂事聽話得很。」
殷秋娘笑得淺淺的:「這些日子,叫大姐操心了。喜寶這孩子雖然乖巧,可有的時候也磨人得很,大姐跟她都在江府裡做事兒,可得替妹子管教管教。」
秦媽媽見說到正題上了,眼睛亮了亮,方道:「我左不過是做些粗活的,喜寶識字,可是成日跟小姐們一塊處的,左右也不能碰到一處去。江府現如今未出閣的也就七、八、九三位小姐,都是大家閨秀,有涵養得很,妹子放心。」
殷秋娘笑著點了點頭:「也是,是喜寶這孩子有福氣。小的時候就有算命先生給喜寶算過命,說是會過幾年苦日子,但會苦盡甘來的,一切,也都會好起來的。」
秦媽媽道:「是啊,跟著江府小姐們一塊處,還能多讀些書呢。妹子,我是這樣想的,倒不如叫喜寶直接住在江府得了,每天來回地跑,我瞧著都心疼。」
喜寶端著熱茶的手緊了緊,她還沒跟秦媽媽說過江璟熙不讓她再回家的事情呢,秦媽媽怎麼知曉的?
「這……」殷秋娘有些猶豫,她如何不心疼女兒?只是,這樣不回家好嗎?
喜寶手心裡全是汗水,漆黑烏亮的眸子一直盯著娘親的臉色瞧,她就怕娘不同意,於是緊張得一張小臉通紅通紅的。
秦媽媽握住殷秋娘的手,嘆了口氣道:「這麼大冷的冬天,她還風裡來雪裡去地來回跑,你瞧她的臉頰跟手,凍得都快爛掉了。」撇開別的不說,她倒是真的可憐喜寶的,「你不心疼,我可心疼,這孩子越懂事就越討人憐。」
殷秋娘極力忍著沒哭,可她心裡實在太苦。她拼死拼活地熬著身子培養著張天佑,結果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到頭來,還害得喜寶什麼都沒有。
「也好。」殷秋娘聲音有些顫抖,可還是忍著不落淚,「左右有大姐你給照看著,我也放心。」又對喜寶說,「你要乖乖地聽話,雖然江家小姐們好相處,但你也得守著本分,能跟著多識些字也是好的。」
喜寶小雞啄米似的使勁點頭:「娘放心,我會乖乖聽話的。」
秦媽媽瞧著喜寶這毫不猶豫的態度,心裡對自己的猜測也更肯定了幾分,怕是江家六少真是瞧上了她。
第二日一早,江璟熙是在頭痛中醒來的,他只覺得頭疼欲裂,於是迷迷糊糊地哼了聲。
外間浣紗聽見了,問道:「六少,可是醒了?」邊說邊朝裡屋走來,撩開床簾,見江璟熙閉著眼睛坐在床上,她朝外喚道,「茗茶,品萱,進來伺候六少更衣吧。」
站在外面的兩人應了聲,然後一人捧著盆一人端著漱口水就進來了。
茗茶跟品萱兩人今年都十六歲,是浣紗一手帶出來的,行事也都頗為穩重,甚得四夫人器重。
浣紗年歲大了,也是到了該放出去的時候,所以她早兩年便開始帶著茗茶跟品萱兩個。
現在六少爺身邊,除了浣紗,便就屬茗茶跟品萱有些身份。
江璟熙雖然酒喝多了頭疼,但意識還是清醒的,他朝兩位丫鬟擺了擺手,問道:「喜寶呢?」
茗茶跟品萱兩個對望一眼,然後心照不宣地決定不做聲,就裝作沒聽見。
江璟熙倒也沒放心上,眼瞧著兩個丫鬟要過來給他穿衣了,他又想到昨晚何君傲說他跟丫鬟如何如何的事情,便揮手道:「我自己有手有腳,不必你們伺候著穿衣,你們出去,我自己來。」
浣紗聞聲進來,給茗茶跟品萱兩個使眼色叫她們出去,然後自己過來伺候。
「我是想著自己遲早是要走的,所以才叫她們兩個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