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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去就是一腳。
他被踹倒在地爬起來又跪爬到本王面前,拽住我的袍腳:&ldo;王爺,皇上如何,皇上怎麼樣了?&rdo;
我一抖袍腳,從他手裡抽走,坐到侍衛送前來的椅子上,看著他恨恨道:&ldo;你還有臉問我皇上!幸好是傷了手。否則若有個三長兩短,你信不信本王活剮了你!&rdo;
夏涵慶聞言猛點頭:&ldo;臣該死,臣糊塗。&rdo;
我平復了下,問:&ldo;說,到底怎麼回事兒?&rdo;
夏涵慶抹了把鼻涕道:&ldo;王爺,不是臣衝動,而是幸光小那小子對王爺不敬。&rdo;
據夏涵慶說,幸光小歷來對本王頗多怨言。
南北兩苑,因本王的關係,私下軍餉其實有些許不同。這也正常,本王要收買人心,必要的籠絡總是要的。京中朝臣因本王的關係,很多事上也會對南苑將士另眼相看。
南苑總兵是夏涵慶,北苑因當初分成兩派,故而沒有總兵,只有東西指揮使,東指揮使蔚真是曹白的人,西指揮使如今是本王親信上官偉。兩名指揮使下各有兩名指揮同知,這幸光小就是蔚真手下的人。
蔚真這人還是比較隱忍的,當初西指揮使還是包友宏手下的時候,兩部也時有摩擦,都是蔚真禮讓對方三分。但幸光小卻聽說脾氣並不太好。
依夏涵慶的話說,幸光小隻要提起本王便是&ldo;那個兔爺那個兔爺&rdo;,對本王不敬已不是一回兩回,這次也是因為他在酒樓上與人拿本王的事情說笑,夏涵慶才動的手。
等到夏涵慶說完,我端詳了他半晌,道:&ldo;把該說的都給本王說了。只兔爺兩字,能讓你夏涵慶動手?你當本王好耍麼。&rdo;
夏涵慶聞言,揣度了本王兩眼,不敢言語。我揮了揮手,身旁眾人忙退出去。
夏涵慶這才低低道:&ldo;幸光小還說,王爺本就是個兔爺,如今又將上面那位緊緊攥在手心不肯鬆手,保不齊就已經弄上了床,只怕王府絕了種不算,將來連天下都姓不了衛。&rdo;
混帳!我猛地一拍扶手,只聞嘩啦一聲,椅子扶手斷成兩截。
好個幸光小!好你個曹白!這是在抹黑本王,要讓本王被天下唾罵麼!
看來除曹白一事,已然刻不容緩!
☆、《佞臣》
第三十四章
從刑部大牢出來,我又回到蘊修寢殿,替下守了一日的裴言之,讓他早些回府。本王不會忘記他家中尚有兩個稚子。
蘊修睡得倒還安穩,也不知道是不是御醫在藥裡下了安神的東西。
我心裡浮躁,完全思考不了,在他床頭看到一本《春秋》,便隨手拿了在手上想翻兩頁,神思卻不由自主飄去了曹白身上。
曹白是肯定要除的,只是如何除,怎麼除,做什麼文章除?魏國公被奪了封祿,子孫隱姓埋名離了荊州;英國公黃宸沒等到本王動刀,但他的孫子黃卓入了天牢;宋國公蘇詳和寧遠侯柳讓被判的斬立決,全家老少充軍千里……只除了忠義侯家,本王保了個裴言之。
可是少保包友宏!全家四子三女二十六口,滿門抄斬全部死在了菜市口!
曹白本王要除,可是……
曹灝呢?
我不由攥緊了手。
等我發現自己失態,手中那本《春秋》已經被擰皺巴了。我回過神來深吸口氣,撇開那些紛擾暫時不想。再怎麼樣,事情都要一步步來,如今最要緊的是皇帝的傷。
將書一點點擼平,本王卻發現這書有小小不妥。
這書皮似乎是另訂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