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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帶好孩子嗎,還是一個人。溫婉對此表示懷疑。
現在又看到了範珍珍的丈夫,她心裡的懷疑就更深了。兩個都是孩子,都還不懂生活的艱辛為何物。一個天真不懂事,輕易承受了生活的磨難。一個好事太衝動,即便這次沒什麼,將來也必定要付出沉痛的代價。
溫婉忍不住去想他們的孩子,以後將面臨什麼樣的人生?在這樣的家庭長大,他會長成什麼樣。這麼一對比,她的溫柔或許還算是幸運的。她雖然自小沒有父親,總算還能過上平靜的生活。
想到「父親」這個詞,溫婉又忍不住抬眼去看坐在對面的江承宗。白色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把他的臉部線條襯託得更為柔和了。溫婉心想,這男人還是一如既往地讓人想入非非啊。他上輩子到底做了多少善事,這輩子老天爺才開恩賞了他這麼一副出眾的皮囊?
幸好離婚了。溫婉略感慶幸,如果還在一起的話,或許她也將承受不小的壓力。
江承宗也在打量溫婉,見她唇角微揚似有笑意,就問:「笑什麼?」
「沒、沒什麼。」
「嗯。」江承宗應了一聲,下意識地抬起另一隻手去摸額頭。然後他微微皺眉甩了甩頭,想讓自己清醒一些。剛剛來的路上他就覺得自己有些發燒,經過剛才那番折騰,他想他大概燒得更厲害了。
溫婉注意到了他的這一舉動:「怎麼,不舒服嗎?」
「有點燒。」
「發燒了?」溫婉很自然地伸手去摸他的額頭。手指剛一觸到對方滾燙的面板就像觸電了一般,趕緊又縮了回來。
江承宗忍不住調侃她:「怎麼,這麼一下就測出來了?」
「沒,還沒有。我去拿體溫計。」溫婉起身的時候有點慌,膝蓋不小心還撞到了寫字檯的抽屜,疼得她直抽抽。她略顯慌亂地取來耳溫計,戴上一次性耳套給江承宗量體溫。對方非常合作,頭微微向另一邊偏去,配合得相當默契。
溫婉突然就覺得眼前的畫面有些熟悉。
好像還是在唸大學的時候吧,有一次國慶兩人約了一起去爬山。結果山裡下起了雨溫婉卻忘了帶傘,江承宗把自己的傘分一半給她,自己幾乎淋得渾身濕透。
那天從山上下來回家的路上江承宗就感冒了。到了溫婉家後溫婉非拉他進屋,拿出體溫計替他量體溫。當時她笑著說自己以後會是大夫,這種事得常幹。就委屈江承宗給自己當個活體實驗吧。
當時的氣氛輕鬆又愜意,兩個人也是這麼一個坐著一個站著。江承宗甚至還記得,量完體溫後溫婉還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說是給他的回報。
那麼今天呢,今天量完體溫後她又會做什麼?
江承宗轉頭去看溫婉,發現對方也正怔怔地望著自己。四目相交的時候一種奇異的感覺從身體裡迅速冒頭,但很快又被壓制下去。
溫婉拿著體溫計走開,側過身去看上面的讀數,嚥了記口水才開口:「四十度八,有點高。」
「怎麼辦,打針還是吃藥?」
「都要吧。」
「那就開/房吧。」
「啊?」溫婉轉過頭來,表情有些震驚。
江承宗的笑帶了點嘲諷:「開間病房。我累了,想要休息一下,好好睡一覺。回頭燒退了我就走。」
溫婉真心覺得尷尬,兩人在辦公室裡也就待了半個多小時,為什麼屋裡的氣氛越來越詭異。江承宗看似雲淡風輕,說話也波瀾不驚。可她總覺得對方完全掌控著他們的談話節奏。他的很多話富有深意,聽了讓人忍不住想要追根究底。又像是在試探著什麼,溫婉很擔心再這麼談下去,自己心裡的那點秘密會讓他一點不留地通通給挖出來。
江承宗這個人真的太可怕了。溫婉這麼想著,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