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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樓上到樓下,白紙花飛得好快!
白紙花是尋常弔唁死人的那種白紙花。
“臭嘴的東西,老孃是你辱罵的麼!”
陳寡婦姿勢未變,身形未動,怒瞪著鏢師。
誰也沒看清陳寡婦從哪兒摸出一朵白紙花就扔進了那個鏢師的嘴中。
陳寡婦從不劫鏢,鏢師們雖然聽聞過陳寡婦此人,但從未見過其廬山真面目,今日得以相見,果然與流傳中頗為吻合,都覺得陳寡婦膽敢獨闖這龍潭虎穴,絕非是個等閒人物。
在場人只有蔡大柱出刀了,他要替鏢師出頭,只聽“咔嚓“一聲,他將一口雲頭刀深深斬入木桌,衝著陳寡婦道:
“休得發飆,在下天保鏢局副總鏢頭蔡大柱向你討教幾招!”
道完,一個箭步提刀朝樓上的陳寡婦衝去。
河依柳不禁搖頭嘆息:慘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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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栽贓
要說這天保鏢局副總鏢頭蔡大柱,自幼跟著師傅習武十幾年,幾套拳腳刀法卻也是舞的虎虎生風,氣勢非凡,很受尋常人仰視,護鏢路上對付幾個毛賊那是綽綽有餘,但要對付江湖裡的高手卻有點不自量力,根本不在一個等級層別。
孤獨女鬼陳寡婦蜚聲江湖,自然沒把蔡大柱放在眼裡,見蔡大柱提刀衝來,不驚不慌,一手依然緊扣著方幫主,一手將腰間黑裙帶一解,一揚,那根黑裙帶宛如一條水中的曼巴游蛇,朝蔡大柱迎面游去,看準了蔡大柱手裡的那口雲頭刀,呼哧哧就纏了上去,一直纏到蔡大柱的手腕子,陳寡婦在那端一提,那口雲頭刀頓時被卷飛,“哚”地一聲嵌在了酒樓的房樑上,蔡大柱也被同時捲起,在空中翻了兩滾,身子重重砸在了樓梯上。
“想死麼?這裡還輪不到你們天保鏢局來出頭說話!”陳寡婦厲聲喝道。
江湖上早有流傳,陳寡婦很不好惹,得罪陳寡婦的人一定會被她打入鬼蜮。
蔡大柱當然不會被陳寡婦打入鬼域,因為他還不夠格。
陳寡婦是來找尋殺害朱雨兇手的,一旦找到那個兇手,那個人將會被其打入鬼域。
見此情景,蒙面人挑唆道:“陳寡婦,你別在這裡氣焰囂張,茶幫與趙老闆之所以造成今天這個尷尬的局面,全都是因為你。只要你把銀票交出來,我們全場都不會再為難你。”
趙震山也在底下道:“對,你交出銀票大家相安無事!”
陳寡婦櫻桃臉一沉,道:“行,只要告訴我是誰殺的朱雨,我就交給你們銀票,絕不與你們再糾纏。但,如果是在場的人殺的朱雨,老孃做鬼都纏著他!”
蒙面人隔著黑布一笑,狡黠道:“只怕我說出來殺死朱雨的這個人,你非但報不了仇,自己恐怕會真的去做鬼。”他又裝著無奈地嘆息一聲,“唉,還是不說的好,不說了,不說了,說了諒你也報不了仇。”
“是誰?到底是誰?!快說!”
陳寡婦急了,手上一發力,方幫主又叫了起來,“哎唷,兄弟你知道了到是快說啊,再不說我真就要疼死了。”
蒙面人道:“是,是——還是不說了,說了你也不信,反正不是我。”蒙面人明顯是既賣關子,又使激將法。
“是誰?快說!老孃這就去殺了他,為朱雨報仇!”
方幫主又是一陣殺豬叫。
“是——河依柳!”
“河——依——柳?!”陳寡婦咬牙切齒。
河依柳也想知道究竟是誰殺的朱雨,卻不料聽到蒙面人說出自己的名字,著實令河依柳大吃一驚,一口酒差點沒嗆出來。
連河依柳都不知道究竟誰殺的朱雨,蒙面人卻一口指明是河依柳,這不是栽贓陷害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