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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裝的。莫向晚不好容忍,她走過去,莫北蹲著就抬起頭來,問一句:“洗好了?”
莫向晚腦筋沒別過來,本能“嗯”了一聲。
莫北說:“那就快點吃吧!”
桌子上已經擺好了早飯,今天是皮蛋瘦肉粥,香得她腹腔快要似雷鳴。
莫北還問她:“衣服是新村外那家叫‘立得淨’洗的?”
莫向晚蹙眉:“是啊,怎麼了?我檢查過了,沒洗壞。”
莫北站起來,把手裡的簿子還給莫非,他微不可聞地嘆口氣,講:“你總是有本事把我當賊防。”
莫向晚的表情就是“難道你不正是嗎”。
莫北不同她多計較,只是問:“莫非媽媽,有沒有空講幾句話?”
莫向晚也正好有話,便說:“去你那邊。”
她又關照莫非幾句,就跟著莫北去了他的403。
莫北把門輕輕闔上,轉過身給莫向晚先倒了一杯茶。他用的杯子是骨瓷的,泡的是菊花茶。菊花茶似乎有安神之效,但莫向晚喝一口,心口還猛烈地跳。
莫北在她對面坐下來,神色溫和。初升的太陽照進來的陽光也是溫和的,莫向晚被曬的暖洋洋。
他用商議的口吻詢問她:“我還是那個問題,關於莫非的身世。”
莫向晚閉一閉眼睛,她是有備而來的,不應該慌亂。可最後還是沒有做聲,用沉默作為回答。
這是莫北原本沒有預料到的反應。在他的慣性思維裡,她應當矢口否認。但是她微微將頭一垂,這是一個美好的弧度,就像易碎的瓷瓶。在他面前的她,竟然示弱。
那樣一刻,莫北開不了再追問的口,心底卻暗暗計較和確定,他嘗試開口對她說:“我提的建議請你考慮看看,這樣對莫非應該是最好的選擇。”
莫向晚雙手握著茶杯,指節青著,太過用力,也在緊張。
這樣一句話,是含蓄的,但她認為那之後藏著銳利的刀鋒。她就把被摁到砧板上被重新切割組合。或許他是因憐憫或是責任,但目前的她真是不需要。她只需要擺脫砧板上魚肉的命運。
莫向晚深深吸一口氣,用確切的口吻告訴他:“你不要有什麼負擔,我不要你負什麼責任。這件事情從頭到尾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她眼裡的莫北,沒什麼失望或釋然,只是靜靜等著她說完這些話。他推了一推眼鏡,笑得溫煦,帶能夠表達出來的歉然。他說:“我年輕時候闖的禍不少,也許因此害了你。我很抱歉。”
“這絕對是你想多了,我們本來就是陌生人,沒有誰害誰的講法。”莫向晚喝一口菊花茶,清了一清喉嚨,繼續對莫北說,“你關心小孩,我沒有任何理由阻止你的關心。只是希望你不要想太多,你跟我在那個時候都有選擇的權利的,既然我們都這樣做了,那麼就不要再計較什麼。如果因為小孩,把兩個根本不搭界的人拉到一起,總歸是不好的。你說是不是?”
莫北想,自己是不可以說“不是”的。她急急撇清後才能安心,他便只問:“你不會阻止我繼續關心小朋友?”
莫向晚遲疑了一下,他只需不要關心的太過,她也真沒有阻止的必要。
莫非這麼喜歡他,短短一兩個月就對他的名字不離口了。切斷孩子的喜愛太過殘忍,這是莫向晚權衡再三也沒有辦法下決心阻止的。
但她有一個要求:“你能不能搬走?”
莫北笑一笑,講:“我還沒有這麼無聊,搬在這裡確實為了工作,這麼靠近你百分之七十是巧合。”
他是一個誠實到可以令人跳腳的狡辯家。
莫向晚也不是甘心就此服輸的人,她向莫北建議:“要麼你當我們是離婚的好了,這樣比較正常,我想我們彼此之間也好坦然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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