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鶯時趕忙制住她準備再拿的手,“小姐,這畢竟是……”
薛紛紛換做另一手拿五香玉蓉酥,津津有味地咬了一口,還故意放在鶯時嘴邊刺激她,“畢竟是皇上的?你怕什麼,他都把馬車讓給我們坐了,這些糕點想必也是故意擺的。我若是不吃,如何對的起他一番心意呢?”
說歪理她最在行,鶯時拿她沒轍,“小姐吃吧,左右我也管不著。”
薛紛紛肚子不餓,吃了兩塊糕點便意興闌珊地住了手,歪倒在一隅打起瞌睡來。眼瞼啟闔之間覷見手邊畫卷,忍了又忍手指仍舊悄悄爬了上去,她瞬間坐直身子,小心翼翼地解開細繩。
畫中內容逐漸鋪展在眼前,便見一座宮殿都覆在皚皚白雪之中,樹下少女穿著大紅纏枝牡丹羽緞披風,仰著臉笑意盈盈地覷著面前臘梅。薛紛紛盯著看了許久,總覺得畫裡的人有幾分眼熟,蹙眉思索良久才猛地憶起,這不正是當日宮宴的令昭儀嗎!
她心中有了預感,開啟另一幅看,果見畫裡是一名柳樹下撫琴的姑娘。
“想不到皇上還有這種喜好。”
薛紛紛嘖嘖兩聲,搖頭晃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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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府門口,薛紛紛讓那侍衛在此等候,她去取東西來。
彼時嫁到永安城平南王為她準備了百八十抬嫁妝,泰半都擱在倉庫裡沒有用處,其中有好些個值錢的珍饈古玩。她正準備叫子春取來鑰匙,誰想一入御雪庭便見各個耷拉著腦袋,氣氛壓抑。
“一個個垂頭喪氣的做什麼,不高興?”薛紛紛打趣道,接過季夏端來的涼茶飲了一口,頓時神清氣爽。
季夏哀聲道:“小姐不知道,您前腳剛走將軍便回來了,府裡不見您的身影,將軍發了好大一通脾氣。不久前才出去尋你,這會兒想必正在法音寺呢!”
薛紛紛茶水哽住嗓子眼兒,掩唇不住地咳嗽,“他為什麼發脾氣?”
虧得她還好意思問,季夏嗔怪道:“最近幾天災民數量不斷增加,已經有許多地方發生暴亂,到處都不安全。您挑這時候出去,將軍能不擔心嗎?”
此話不無道理,薛紛紛氣勢頓時弱了幾分,“若不是擔心爹爹孃親身體,你當我樂意出去嗎!”
說罷忽然想起府外還等著一個人,連忙讓季夏去倉庫尋了套成窯青瓷茶具,順道把那隻惹人厭的鸚鵡也一併送去。茶具有些歷史,比那幅畫不知值錢多少,只不過薛紛紛沒有閒情逸致,是以一直擱置不用。
侍衛接過茶具後並未多言,只在覷見白毛鸚鵡時愣了愣,不解其意。
薛紛紛大方地解釋:“這鸚鵡我買時也花了不少銀子,好歹能抵個價錢。亦且它對皇上情有獨鍾,我已教它學會說話,讓皇上不必感謝我。”
一切交代完畢正欲回府,轉身覷見遠處一人一騎正往這邊趕來,速度快得薛紛紛甚至沒反應過來,傅容已經在跟前拉穩了韁繩。他往薛紛紛身後看去,那裡是一輛緩緩遠去的馬車。
傅容身姿矯健地從馬上躍下,來到薛紛紛跟前,“何時回來的?”
想必路上走的急切,他鬢角有汗水滴下,堅毅五官冷峻嚴肅,輔一立到跟前便有迫人的壓力。
薛紛紛下意識後退了退,察覺到他臉上一沉,立即揚起笑意上前討好道:“聽季夏說將軍去找我了?”
傅容盯著她了片刻,直看得薛紛紛愈加心虛。
在薛紛紛以為他必定如前兩次那樣,隨手一扛便把自己帶回府裡,豈料他竟然不發一聲地轉身入府,步伐廣闊,任憑薛紛紛如何追也追不上。
“容容!”
她提著裙遙Ц�詬等萆硨螅�上Ц等菟亢撩揮幸�人�囊饉跡�恢苯����儼皆丁�
待到薛紛紛回到御雪庭時,他已經洗去臉上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