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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傅容沉聲建議:“事情都已過去,岳母若是為了感念雪霏而來,不如我讓下人帶您前往祠堂一趟?”
杜氏搖搖頭,轉眼溼了眼眶,“去就免了,我怕屆時控制不住,有失儀態。”
她拭了拭眼角繼續:“如今見百川與新夫人伉儷情深,我見著高興,也算是了卻一樁心事。自打小女過世後,不見將軍有再娶的意思,還以為是把你耽誤了……如今皇上指了婚事,我這顆心總算放下。”
薛紛紛默不作聲,好整以暇地覷著杜氏,端看要看她下一句想說什麼。
“說句不自量力的話,在我心中早已把百川你視為己出。如今你已大婚,我心中僅一樁心願未了。”她說罷看向傅容,目露殷切。
傅容只道:“您請講。”
她卻不再開口,沉穩地坐在椅子上姿態莊重。少頃是一旁杜大人接的話,他極為苦惱地,吞吞吐吐:“是這樣,我和內人只得雪霏一個女兒……她不在後膝下無子,身旁常常覺得悽靜。百川和紛紛尚且年輕,日後定能為傅家開枝散葉,兒孫滿堂。我和內人商議之後,想懇求傅家,若是傅夫人日後誕下一子,不知可否過到杜家門下?也讓我們在世之時,能聽人喚一聲爺爺奶奶……”
他話畢之後,正堂一片沉寂,薛紛紛緊緊地扣著扶手,小臉慘白,渾身顫抖。
偏那杜夫人一派坦然,好似方才的話多麼理所當然一般。
薛紛紛從小到大見的人多了,卻從未有這般無恥的。
莫名其妙地來隔應她就算了,竟然還打起她孩子的主意來!女兒曾經嫁給傅容又如何,可跟她一點關係也無!
若不是還餘留了點理智,她簡直要將手上茶杯甩他二人臉上去。
傅容臉上也不甚好看,正色斂容道:“茲事體大,百川一人不得做主,需要詢問家中二老意見。”
此話一出,便讓薛紛紛覺得他有同意的意思,當即氣得臉色漲紅,“我不!”
杜夫人從她身上一掃而過,看向傅容,“百川,老身只這一個願望……”
不待傅容開口,她頓了頓又道:“將軍莫非忘了小女如何死的?我只那一個女兒,卻被人那般糟蹋侮辱……你當我心中是何滋味!”
傅容眉頭皺起,“我從未敢忘,只此事非同小可,關乎傅家血脈。岳母這樁心願,恐怕百川……”
“不許,我不同意!”薛紛紛生怕他一口應下,連忙上前捂住傅容的嘴,情急之下掃落了桌上紅地琺琅彩茶杯,蓋碗碎裂一地。因著焦急氣惱她聲音帶了哭腔,兩手緊緊地蓋在傅容嘴上,邊搖頭邊拒絕,“傅容你若是敢同意,我繞不過你!”
此舉甚為荒唐,連連看呆了杜氏夫婦。只見杜夫人從驚詫中回神,嚴重閃過一抹了然精光,唇角彎起譏誚弧度。
傅容拿開她雙手,顏面受損,臉一沉怒聲道:“放肆,誰準你這般沒規矩!”
薛紛紛身子一顫,緩緩退開半步,眼眶紅紅,“你……”
傅容一陣頭疼,轉頭對杜家二老道:“內人無禮,讓二老見笑了。今日怕是不適合盡孝,稍後我令下人送二老回去,改日再敘。只是方才岳父所提一事,恐怕不能實現。”
話以至此,杜夫人仍舊不甘心放棄,“眼下說這話恐怕有些早,百川不若再考慮幾日,同傅老爺老夫人商議商議,我們會耐心等候結果。”
傅容捏了捏眉心,十分疲憊,“岳母先回去吧,此事再議。”
如此一番話後杜夫人才肯離去,正堂裡薛紛紛氣得淚珠子一顆顆往下落,砸溼了腳邊一塊。丫鬟早已察覺氣氛不對,退在一隅低垂著頭,大氣不敢喘。
薛紛紛恨恨,聲音含糊:“你竟然答應她。”
“我沒有答應。”傅容抬眸對上她溼漉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