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頰畔一片淡淡曇花香。
遇襲的那一瞬間鐵慈的手臂已經橫揮了出去,這叫鐵鎖橫江,她貫注十成力氣,碰上了對方胸骨得塌成爛尾樓。
肌膚險險擦上胸骨那一刻。
對方忽然在她耳邊輕聲道:&ldo;你如果打痛我,我會叫。&rdo;
鐵慈手臂已經來不及收勢,猛地手掌向後一彎,反摟住了他的腰。
好細。
她輕聲問:&ldo;然後呢?&rdo;
&ldo;我一叫,對麵缸裡那兩位會受驚。&rdo;
假山石後有金缸,原本種著睡蓮,現在是春天,裡頭是空的,上頭正好亂石掩映,頗為遮蔽。
這也能作為尋歡場所,鐵慈表示,你們宮裡人真會玩。
&ldo;然後呢?&rdo;
&ldo;有人會得馬上風。&rdo;
&ldo;那不挺好?&rdo;
&ldo;是挺好。畢竟如果你沒有弟弟那當然對你很好。&rdo;
鐵慈不動了,過了一會,沉迷思考的她無意識捏了一把對方的腰。
對方身體猛地一彈,鐵慈反應過來,眼前的不是丹霜赤雪小蟲子顧小小等等等等
她訕訕放開手,準備道歉,只是沒想好道歉的措辭,不知道是霸道式好還是綠茶白蓮式好?
還沒想出結果,剛才的動靜好像驚動了那對野鴛鴦,簌簌一陣響動,卻沒看見人出來。鐵慈等了一會,動靜反而沒了,她悄悄走過去一看,金缸另一面竟然有個洞,那兩人從洞裡爬走了。
看著地面上那兩溜爬行軌跡,鐵慈對大乾皇宮偷情人的敬業程度嘆為觀止。
人都跑了,自然不能去追。鐵慈想著剛才那人那句話。敢情女方是宮妃,這是在找人借種,要給她添個便宜弟弟?
後宮向來藏汙納垢,這不是什麼稀奇事,皇帝老爹後宮多年不育,子嗣已經成了一道光,盯得後宮所有孤獨女人眼睛發紅,在這種情形下,為了子嗣鋌而走險也不奇怪。
但是這是太后嚴控下的後宮,後宮守衛之嚴是歷年之最。真的有人能這麼大膽地偷情成功?
還有,她老爹還年輕,想要個孩子,為什麼不在她老爹身上努力,非要冒這殺頭的危險偷情?
鐵慈蹲在缸邊,盯著那個洞,像看著人類生殖史上的各種奇葩。
等她轉頭,就看見剛才的捂嘴兄,正在整理腰帶。
鐵慈:&ldo;&rdo;
不是。兄臺您這動作,會讓我錯覺方才那對姦夫是你我。
月亮升了上來,輝光悄移,那人的半邊臉漸漸顯露在月色下,鐵慈一瞬間腦海中掠過&ldo;碎玉列星,朗山高雪&rdo;。
似那玉碎在華堂璀璨如列星,似那郎朗高山之上雪月相接霜天徹。
鐵慈欣賞了一會美色,又在想如果那些容溥的崇拜者,知道他們心中的林下高士山中美人,卻會躲在暗處窺人偷情,房子會不會塌了。
容溥卻是個能將任何猥瑣的事都做得不染煙火氣的人,他在月下斯斯沖鐵慈行禮,笑容雖淡弧度完美:&ldo;見過殿下。&rdo;
兩人自然見過,說起來還是親戚,表哥表妹天生一對那種。
但鐵慈對世家大族其實沒什麼好感,而容溥剛入仕,以鐵慈的身份,不想見他,也就幾年見不著。
如今一見,真好看。
鐵慈笑了,揮揮手,一轉身躍上金缸,翹起二郎腿,抬手在假山石縫裡採了朵花,那花叫甘荷,根莖清涼而微甜,能治內腑血熱。
鐵慈叼著花,笑吟吟地俯首看容溥:&ldo;聽聞你很少進宮,今兒卻入夜了還不走。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