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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沐,到了今天這一步,算了吧,回不了頭了。”梓籬嘆息。
“在哪兒?”許沐怒吼。
“不能告訴你,你現在這樣,過來也是搗亂。”梓籬電話掛的決絕,心疼他卻也不能告訴他。
聽筒傳來“嘟嘟”聲,手無力地垂落,他該怎麼辦?抬起左手,看一眼手邊,10點半,再次看向角落的洗衣籃,若有所思,換了一身整齊的西裝,打好領結,拿上車鑰匙出了門。
手機迅速搜尋出周渡設計所的號碼,不久前他負責設計了城內的五星級酒店,當時也頗為轟動,許沐從早間新聞見過,因此記得他事務所的名字。
“喂,我找周渡。”電話打通了。
“請問您是哪位?”
“我是他美國的同學,他邀請我回國參加他的婚禮的,他說好來機場接我的,可是現在我打不通他的電話。”
“哦,周律師去婚禮現場了。我有什麼能幫您的嗎?“
“這樣,你告訴我婚禮場地具體地址,我自己打車過去。”
“好的,您聽一下……”
許沐聽完,關上手機,踩下油門。
客人陸續地來了,周渡和嚴清在入口接待,不一會周渡電話響了。
“什麼事?”周渡看了眼來電顯示,是設計所的號碼。
“剛才你美國的朋友打來律師行了。”
“美國的朋友?”周渡納悶。
“看來你是真的忘記了,他說今天來參加你的婚禮,你說好去機場接他的,可是他一直打不通你的電話。”
周渡沒說話,有些訝異,他不是沒有記性的人,“然後呢?”
“我給了他婚禮地址,他說自己打車過去。”
“男的還是女的?”周渡腦海忽然浮現出一個人。
“男的,聽上去也蠻年輕的。”
“行了,我知道了。”周渡掛了電話。
“誰啊?”嚴清和客人打著招呼,留意到周渡陰著的臉,問道。
“沒事。”有的人該來的終究會來。
靠邊停好車,梓籬走過來,“你還真有點本事。”
“少廢話。”許沐黑著臉,徑直往入口衝。
“許沐!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自私。”梓籬拉住。
“我自私?”眼眶瞬間溢位淚水,仰起頭,望望天空,“我也想灑脫點。”手無奈地懸在半空,“可是我也控制不了自己。”
許沐狠狠地扯開梓籬拉住的手,衝進會場。
“許沐?”最先認出他的是嚴清的母親。
“……媽。”許沐還是固執地這樣稱呼她的母親。
“你不是……”沒等嚴母回應,周母認出了他。
許沐沒有理她,之前他親眼看著她如何待嚴清,對她,他沒什麼好的印象。何況此時他也沒時間去跟她廢話。
他總是能在人海中一時間搜尋出她的樣子,衝動,焦慮在眼神碰撞的一瞬消散無影。當她的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察覺不出意料之外的錯愕,抿嘴一笑,溫柔而親切,彷彿他們之間從未有過難解的糾葛,一直是朋友,很好的朋友。
許沐朝她揮了揮手上的花,帶著招牌式瀟灑的笑容,淚倔強地含在眼眶未曾軟弱地滴落。
他喜歡她,從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他不懂那是不是別人口中的愛情,只是從此以後,無數次渴望她迎面走來的場景,吃飯的時候,睡前的胡思亂想,一切有關夢想和幸福的期待,無不有她。
當然,老天待他已然不薄,即便付出的代價是瘋狂和固執,即便換來的短暫幸福只是被假象包裝的黃粱一夢,他也從未後悔過。
記得那一天,母親從包裡掏出幾張照片,“去見見,幾個適齡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