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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好衣服,留意到手邊的黑色包包。她才想起,之前周渡送的鋼筆還在裡邊,之前見面還回了鑽石項鍊,婚戒還有鑰匙,唯獨這件生日禮物遺忘了。
開啟包包,托起精緻的盒子,她甚至還能記得當時開啟盒子的期待和興奮。
盒子裡的鋼筆依舊如新,嚴清苦笑,這麼好的東西也真真是白白擁有了,竟一次也沒用過。
只是發現原本放在盒子裡周渡親手寫的那張信紙不見了,嚴清環顧了下衣帽間,這裡從來都是她在打理的,一針一線她幾乎都能說出精準的位置,現在眼下,佈置明顯有了變化,嚴清知道,動的人只能是許沐。
“許沐,這裡頭的紙呢?”嚴清拿著盒子,走出衣帽間。
“以為是廢紙就扔了。”許沐一愣,繼而又沒事人一般吃著東西。
“你怎麼能自作主張扔了我的東西?”嚴清有些惱怒。
“怎麼著?就是扔了。”砰一聲摔下筷子,“心疼了?”
“心不心疼是我的事,隨便扔我的東西,就是你的錯。”他總是動不動就以為自己跟周渡還有舊情,動不動便耍性子,對於他的任性,她已經是筋疲力盡。
“連那破筆,我都想扔了!”許沐踢開椅子,衝過去奪了嚴清手上的盒子,“這麼久了,你留著它做什麼?”
“你敢!”嚴清喝止。
“我有什麼不敢?”許沐說完便衝到廚房,開啟窗戶,準備往下砸。
“你砸我們就完了!”嚴清指著許沐,他做事從來不顧別人的感受。
許沐手懸在窗外,看向嚴清,又看向窗外,“為了一個盒子,你要離開我?”
許沐縮回手,將盒子放在餐桌,“你明明知道這是我的死穴,只要你搬出這樣的話,我就會任由你的擺佈了,是不是?”
“我只是忘了把它還回去,並不是特意留著作什麼念想。”嚴清拿起鋼筆,解釋。
“忘了?”許沐苦笑,“好吧,我說過無論如何我信你。”
“這樣的信任,我寧願不要!”嚴清關起盒子。
“你樂意編,我就樂意信。”許沐狠狠地踢翻了椅子,“誰讓我他麼是個情種!”
作者有話要說: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2年後,沈繼四歲了,終於離得開人了;梓籬終於得了空興致勃勃地翻著海報,謀劃一次歐洲深度遊。
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當她拿著塗畫好的計劃,跑到父親書房,試圖索求資助的時候,她看到沈父難得的愁容。他照舊寫了張支票,只是頭一次說了一句,“省著點花,老爸這顆搖錢樹也有倒下的一天。”
梓籬當時不明白,直到父親兩個晚上沒回家,母親哭了,沈父被紀檢委請過去喝茶了。
行賄罪,沈父招認不諱。沈氏這兩年的地產生意收益頗豐,離不開政府部門的打點,上個月市地稅局副局長落了馬,與多家企業私相授受的關係也隨之昭然若揭。沈氏,成了以儆效尤的頭一號,甚至連許家的永安也有牽連。
梓籬試過去找門路,找關係,只希望能做些甚麼,讓父親得到輕判。只是,世態炎涼,落難者就如過街老鼠,雖沒有人人喊打,卻也是唯恐避之不及。
“我們如今也是自身難保。”當嚴清詢問許沐,能否有辦法幫上沈父一把時,平日義氣衝動的許沐竟然也說出了這樣的話。
“你也別太憂心,隨遇而安。”嚴清沒再提,她知道但凡他有些辦法,他不會置之不理,他說有難處,必定是遇上了大麻煩。
“好。”許沐握緊她的手,在危難的時候,他總是覺得她們更像是夫妻。
沈父判了,5年。於法,量刑不算有多重。只是正如沈父之前說的,搖錢樹總有倒的一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