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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到大概是書房之類,便想過去暫躲起來,忽聽那房門咔地一響,似是有人在外面拉開門,他冷不防倒嚇了一跳,腳頓處已飛出窗外,連地上竹笠蓑衣都來不及拿回,到了外面被那傾貧大雨兜頭淋著,登時全身都溼了。
極亮的電光閃劃過漆黑長空,跟著隱隱雷聲自天邊傳來。
他閃到小院門的簷下,想道:“啊呀,剛才雷聲大響時,剛好是三更正,咳,傅偉啊傅偉,你若不是猶疑不決,便能夠碰上那七星莊的兇手了。”他很很地伸手擊自己一個刮子。
雷聲自遠而近,隆隆不絕,轟地雷響一聲,聲勢猛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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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女人尖叫之聲從屋中傳出來,隨即變為哀哀痛哭。
他不必去瞧,已知乃是早先所見那個掩面而泣的夫人,同時也就明白了剛才那次雷響時,隱隱聽到女人尖叫的聲音,也是她所發出,因為那時剛好是三更正。
他覺得這種遭遇的確太以悲慘殘酷,漆黑的深夜中,風、雨、雷、電,組成了悲絕哀號的旋律。
他一縱身,飛到窗戶上面,單手一按窗楣,身子倒翻上去,貼著牆壁,然後慢慢向房內窺看。
只見一室盡是女人,那個年紀最老的夫人,趴在床上哀哭,他留下的竹笠和蓑衣,已被人踢到通往書房的門邊。
幾個男人衝進來,其中一個正是賈捕頭,他匆匆一瞥,已經發現了竹笠蓑衣,便過去撿起來。
傅偉看得眉頭緊鎖,想道:“這番糟糕,他見到此兩物,還不認定是我所為嗎?三天兩日之後,各州府都會有我的圖形行文緝拿。”
卻見那貿捕頭還來不及檢察蓑衣,忽然擔開前面的木門,疾衝過去。
傅偉心中一動,想道:“莫非他發現了什麼線索?我可得助他一臂之力。”
於是不遑去聽那賈忠如何論及竹笠蓑衣之事,單臂一挺,整個人直翻飛起半空,就在密雨之中,雙腿一拳一蹬,化為“黃鶯渡柳”之勢,平飛到屋簷上。
眨眼間他已越過屋頂,落在那邊的後院中,只見兩丈外一個人冒雨走動,細細一看,敢情是那賈捕頭,這時已草草戴住竹笠,披上蓑衣。
他縮在牆角後,細察動靜,片刻間賈捕頭走回廊上,書房裡也走出一人,卻是賈忠,雨水沿著脖子中流人去,使他覺得很不舒服,但他卻毫不理會,凝神聽他們說話。
賈忠大聲問道:“那小賊已跑掉嗎?”
賈捕頭晃身搖脫蓑衣,同時拿下竹笠,口中道:“剛才我聽到書房中有響聲,進去瞧不見什麼,但又聽到那廂咕咚一聲,好像有人跌倒地上,連忙出去瞧瞧,但卻沒發覺人影,你說奇不奇?你家老爺怎樣了?”
賈忠搖搖頭,嘆息一聲,忽然叫道:“咦,你身上是什麼氣味?”賈捕頭略一顧現,跺足罵道:“那小賊好損,竟在蓑衣裡塗上人糞。”
傅偉不覺愣住,想道:“怎的會有人糞?這話從何說起?”
念頭尚未轉完,只聽賈忠說道:“唉,反正那小賊已溜跑,老爺你不必急著辦事,先洗洗身上,換套衣服再說。”
賈捕頭也忍耐不住身上臭氣,便隨賈忠往前面走。
約摸過了盞茶時分,傅偉縱出賈府,懷著滿腔義憤,在傾盆大雨中,賓士於街道上。
街上近尺深的積水,被他踐踏得乒乒乓乓地響個不停。
現在他雖然已趁那賈捕頭洗澡換衣服時,把那革囊偷到手中,然而在他腦海中,老是晃動著那未亡人的哀哭樣子。
“等我尋到沈雁飛,交代完賭約之事,便要清結這筆血帳,雖然不能令七星在的兇手歸案,但我卻要替天行道,把那廝殺死,以命償……”
在他後面一箭之遙,一條黑影緊綴不捨,這條黑影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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