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頁(第1/4 頁)
47
(此處非另起一行,緊接上頁末句)當鮮血從黑色小嘴巴中流出來的時候,在一般情況下,即使是膽小的女人也不會因為見了血,見了那麼一堆血液(好像是用血水做成的池塘),而在心中出現難以控制的恐懼感。實在不行,就預先找好一塊布料,將血蓋住,佈下面的血是非常寶貴和稀奇的,流血的黑嘴巴又如幽靈似的充滿了智慧。一開始,花尚和放下的那塊蓋血布就被豆腐女發現了,放下了,放在哪兒了,這話由洪梨主動說出來,這又勾起了花尚和對她的猜測,傻丫頭在外面究竟有沒有加入過黑道。布片被放得很平,四方八角,一點沒起皺紋。洪梨臨時在院裡找了一個地方,這地方連花尚和也不知道是處於院內哪個方位上。豆腐女顯得十分冷靜,她知道每一次都得在女方臀部下面鋪上一塊面積足夠大的布片,這布的用途,在洪梨看來,也按照普通女人的理解,是為了不使流液直接落在床單上,布能有阻隔作用,而用布來遮蓋血跡……那是哪一年的事情了?是很早很早以前的事情了。布被移動了位置,顯得有點亂,表面也在起皺。在布塊上方,洪梨的黑嘴巴已變成了黑太陽,太陽張口,裡面顯露出一粒紅豆,頭直抵床欄的洪梨不止一次讓花尚和用嘴唇去蹭去碰這顆紅豆兒。等一切都平息了,花尚和發現自己的預計完全是錯的,布上沒留下一絲紅顏色。而豆腐女的表現卻與少爺不同,她在床上的感受與少爺不一樣,她應該早知道,最後在布片上見到的將是些什麼東西,可能什麼東西都有,比如液體呀,毛髮呀,還有一片片貌似雪花的面板屑,可就是不會留下血跡。這會兒洪梨正光著屁股坐在床上,原先被放在屁股底下的墊布,被她當作降落傘拋至高處,而她仰起臉看著這架降落傘從上方慢慢飄落於房間地面上。在很多方面,其實是在遇見不少意想不到的事情的時候,城裡人非常習慣於(也非常樂於)欺負像洪梨這樣從小山村裡走出來的姑娘的。花尚和坐在洪梨身上,兩手揉搓豆腐女胸前的一對,那樣式就如同一位麵包師傅躲在工作間裡揉滾滿桌麵粉團,城裡人的髒手一到這種時候,你們看看你們看看……也真夠熟練的。骯髒,無聊,缺人性。可要注意了,所有喜好此類操作的城市人都得心中明白,擺在桌上的麵粉團,其中確有可能暗藏毒針,揉麵人的手被針刺中,他就會知道針尖上的毒汁有多厲害。什麼?我是說毒針厲害。可少爺與豆腐女這會兒正在興頭上,&ldo;毒針&rdo;一說不成立。什麼?關於洪梨會對少爺造成危害的說法是無稽之談。拿一件漂亮衣服穿在人身上,人和衣服交相輝映,這已經很美,不用再在衣服上面增添什麼東西,若是拿塊鹹肉,或是取一條河魚過來,往穿衣人脖頸上懸掛,作為飾物,又把割斷的魚腸別在穿衣人胸前……&ldo;麵團深處藏針&rdo;的說法有點像此類情況,不切合實際。能撥算盤珠子為自己賺錢的手,能呼嚕嚕一氣寫下許多震盪昏睡者腦神經的文字的手,在恰當時候能揉撫女人胸口粉團,並使其倍覺幸福的手,都是天賜神手,作為一個人,生了這樣的手,心中還會存什麼疑惑呢,他應該求老天爺多使自己生出幾隻神手來才對,呵。大約又過了七八天,天賜神手便長到了洪梨表妹身上,她當時坐在床沿邊,讓柔相十足的少爺坐在自己已脫盡了褲子的大腿上,少爺的光脊背貼在洪梨同樣也脫了衣服的胸口,跟第一次不同, 這回花尚和扮作不動手腳的木偶,由豆腐女出手伸往木偶兩腿之間,緩急不等撫摸揉搓腿中間那個寶貝根兒。豆腐女在少爺背後不停呻吟,口裡吐出濕氣,將少爺後腦勺上的髮根弄潮了一片。兩人每次做得都一樣。之前的時間帶給兩人的是苦味。這需要等待,隨著時間臨近,更需要耐心地等。苦味像蓮子,只能剝一粒,吃一粒。作為正在床邊品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