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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如果不是我爸讓我自首,他司庭衍能有今天?我早回去一刀把他捅死了!」
程彌聽得不舒服,她食指彎曲抵在唇上,輕咬著指節。
再堅持一會,警察應該就來了。但在這之前,司庭衍先到了怎麼辦。
鄭弘凱這種狀態,司庭衍跟他撞上,到時候肯定會出事。
鄭弘凱情緒發洩在程彌耳邊:「結果呢,結果他司庭衍做了什麼?他他媽的把我爸害死了!我跪他,求他,可他就因為是我!把我爸的命放在地上踩!」
「老子從監獄裡出來,連個朋友都沒有,只有我爸,那老頭臉臭得要死,卻連房間都給我收拾好了。我進去那段時間他得了病,我出來沒文憑沒經驗,幹苦活就是為了給他治這病,老子這麼努力,想把老頭子從閻王那裡拽回來,他司庭衍憑什麼把他的命不當命!」
程彌說:「不是司庭衍不救你父親,臨床試驗需要篩選受試者,你父親有比較明顯的不符合試驗特徵。」
雙方早沒有信任。
程彌知道她說的,鄭弘凱不會信。
果然,鄭弘凱說:「你以為我會信?那天我跪著求司庭衍救我爸,他可是親眼看到了。」
但事實,那天司庭衍並不知道他是鄭弘凱。
即使鄭弘凱不信,但程彌仍是準備跟他講清楚,那天司庭衍並不清楚那人是他。
但她未開口,鄭弘凱已經出聲。
「程彌,不管以前還是現在,你們不一直想把我搞死嗎?」
荒野遼闊,植被枯乾,公路長長望不到盡頭。
就像人生裡每一個絕望看不到希望的瞬間。
程彌聽見鄭弘凱說:「我讓你們如願以償。」
說完,撕開本性裡帶惡的一面。
「但你看,要不要給司庭衍個機會,讓我帶上他?」
程彌一下警惕,但仍保持冷靜:「你要做什麼?」
「是我說得不夠清楚?」
鄭弘凱幾乎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道:「我鄭弘凱,要拉著司庭衍,一起陪葬!」
程彌渾身被冷意侵蝕,試圖讓鄭弘凱冷靜:「鄭弘凱,活著也不差,如果你需要幫忙的話,可以跟我說。」
鄭弘凱卻決絕回絕:「我不需要幫助。」
他說完這句話,那邊隱隱傳來窸窣聲,像在翻拿什麼東西。
程彌聽見了手機按鍵聲。
鄭弘凱說:「程彌,要我說,其實搞死司庭衍挺容易的。」
再然後——
那邊傳來了視訊通話撥出的聲音。
程彌心裡警鈴霎時作響:「鄭弘凱,你要做什麼?」
鄭弘凱說:「搞死司庭衍的話,你就是最好的那把兇器。」
「你說,拿你來殺死他司庭衍,怎麼樣?」
她最擔心的事發生了。
等待影片接通的聲音,像一刀刀凌遲在程彌心臟上。
她冷靜開始坍塌:「鄭弘凱,你是不是瘋了?」
她內心祈禱司庭衍不要接影片。
不能接。
但——
不出兩秒,等待接通聲消失。
司庭衍接了影片。
程彌呼吸在那一瞬間被短暫掐斷。
就聽鄭弘凱說:「我讓你帶的刀帶了沒有?」
程彌握著方向盤的十指一下收緊:「司庭衍,聽著,別聽他任何話。」
空氣安靜了一瞬,像是司庭衍聽見她聲音,頓了一下。
然而下一秒,司庭衍直接忽略了她。
透過手機,程彌聽見了他直接略過她,回應鄭弘凱。
只簡潔一字:「說。」
要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