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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出浴,美人剛睡醒也是這樣迷人。
“呃,對不起,我路過,聽見聲音就上來了……”
喬初夏退後一步,有些尷尬地看著面前的女人,忽然覺得是不是在哪裡見過她,偏又想不起來。
“噯,我見過你,有一晚上你和那個會看人心的變態一起來的,他點的酒很貴,我記得。”
女人用手指點了點嘴唇,腦子裡靈光一閃,居然認出了喬初夏。
淡淡的檀木香氣混入鼻息,喬初夏一滯,周圍的味道委實好聞,她又吸了一口。
“給我一口酒!”
她壯著膽子,脫口而出。
和陌生女人聊天,也許只有酒才是最適合壯膽子的。
古秦淮河上,倚畫舫嬌聲笑的姑娘們,著短衣紗裙,挽住過往男子的手臂,卻是討一壺酒來喝,是職業,也是愛好。
“我的酒,可是摻了水的假酒……”
對面的女人咯咯笑著,哈下身子,喬初夏剛好能看見她胸口處的微微起伏,誘人的弧度盡顯,隨著呼吸輕顫,帶著香水的尾調。
騰出一隻手,為她倒滿一杯,親自送來。
喬初夏接過來,伸出舌頭,靈巧地走了一遍唇線,吸走,碾磨一圈,她是乾枯多時的幾片花瓣兒,初看不起眼,若是浸過酒,霎時活過來。
“假酒最好。你當我是酒婆子,那‘炮打燈’的威力我還是能受得起的。”
馮驥才有部小說,就叫《酒婆》,酒婆窮困潦倒,可每天必要去酒鋪裡要一杯烈酒“炮打燈”,每每喝下過馬路卻從不出事。然則有一日店老闆良心發現,再不在酒裡兌水,那一日酒婆喝了酒,便被車撞死,一命嗚呼。
“你這一張嘴倒是損到家,難道品不出這是上好的女兒紅?”
女人大笑著搖頭,自然是知道這一段典故的,索性執起來酒壺,自己仰頭喝了個乾淨。
原來她不是酒水促銷,正是這家酒吧的老闆,廖頂頂,一個二十六歲的單身女人。
同性之間的友誼很奇怪,來得要比男人詭異得多。
坐在她對面,那女人擎著杯子對喬初夏露出心領神會的微笑,顛倒眾生。
眉梢眼角確實是有隱隱的風塵氣,在場子裡摸爬滾打久了,那種看透世事的神情叫人不舒服,卻也不厭煩。
面頰上是近年大熱的液體腮紅,玫瑰色,玫瑰香,飄忽的一抹紅,風情瀲灩。
“你有男朋友麼?”
脫口而出,明明很不禮貌,可是喬初夏就是想問,莫名的吸引。
“我有過好幾個男人,但我不知道愛還是不愛,如果愛僅僅是身體的誘惑或者那幾秒鐘的快樂,可能只有那時候我才知道什麼是愛。”
她的坦白叫喬初夏一怔,咀嚼了幾遍,她心裡反而平靜起來,不由得產生想要對她傾訴的渴求。
“廖小姐,我……”
廖頂頂不在意地擺擺手,喝過酒的面頰更加粉嫩,醉醺醺道:“叫我頂頂就行。”
喬初夏省去姓名和背景,簡單地將自己的經歷講述了一遍,聽得廖頂頂直皺眉頭。
“那你現在還偷東西?為的就是那種緊張下帶來的快感?”
有些羞赧地點了一下頭,喬初夏握緊拳,坦誠道:“我只偷衛生巾,別的都不偷。我……也很想戒掉,可是……”
“因為當時你剛好來例假,對於身體的傷痛就自然轉移到了這東西上面。認識徐霈喆那小子久了,我也多少懂了點兒。”
廖頂頂點頭,大概明白了喬初夏難以啟齒的隱私,一針見血地指出來。
“那你怎麼不離開這裡?隨便去哪,南方小鎮躲一躲,我就不信,在中國想找一個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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