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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在左臂上,創面還有點深。
桐城攏共就那麼大的地方,又是這麼具有階級對立的民生問題,怎麼能少得了媒體。
周軫為了躲風波,也要開罪開罪建築商那頭,乾脆要陳雲辦住院了。
這廂嘉勭才跟周軫處理好傷口,那廂馮德音就得了信的撲過來了,一向精明/慧黠的馮女士說什麼也得拽著老周過來,你兒子是為你受的傷呀,你拎得清爽啊,啊!
陳雲打過電話給周叔元了,也說明情況,傷在手臂,暫時沒什麼大礙。
馮德音向來會耍刁蠻,質問周叔元,你還想傷在哪裡?啊!你反正兒子多,是不是!
前段時間老大和老二的悶聲仗,馮德音本來就沒太鬧明白,正為這事咬著牙呢。這都聽著信了,說是老二受傷了,周叔元都不肯來醫院望。
馮德音立即安排車子,綁也綁過來,你不親眼看看,不知道疼。
周軫才進病房,都沒來得及躺下。馮德音就風風火火地進來了,一向妍麗美艷的周太太拎著個愛馬仕跟提著個炸/藥包似的。
直奔兒子,問他,「你做甚呢的呀,和那些工人較量什麼,你這是傷在膀子上,傷在臟腑上,不得命,你是嫌我命長是不是!」
關心則亂。馮德音說著就來摸兒子的傷口,要他給她看看。
周軫一個頭漲成兩個大,拿手臂格開,指點親媽,要她找個位置坐下來,「你不碰我的膀子,它或許還能好的快些。」
「你吵得我頭疼。」
這幾年一向如此。周軫並不滿意馮德音過分的關懷,矯情囉嗦不說,還很越界。
他就是這麼個忤逆子的個性。十七八的時候就不想由人管著,如今這個年紀,更受不得任何說教以及苦口婆心。
外人面前,馮德音最會審時度勢也會保全家庭的顏面。
於是,趁著詢問病情的契機,跟嘉勭矜持地訴苦,二子就是這麼個臭脾氣。
周叔元坐離夫人這樣的絮叨遠遠地,冷眼旁觀老二的傷勢,這在男人的眼裡,算不得什麼。
但他還是父親,心有餘悸也不能掛相在臉上。
況且,與倪少陵的會面,老二到底怪周叔元冒進了。
周叔元查了倪少陵侄女的底細,這觸到老二的逆鱗了。
那日散席,父子倆各回各車前,周軫知會老頭,「你的或許是我的,但是我的不會是你的。老頭,你比我知道這個道理,你看中的是周這個姓,至於是軻是軫,其實並不那麼重要。」
周軫也盡力兩全這一點,他的一半姓周,另一半屬於他自己。
他要什麼,得什麼都是他自己的。
周軫不允許他的談判桌上,隊友留著plan b 是他不知情的。
言盡於此,他把父親摔門在車裡。
今日局面,周叔元被馮德音強行架過來了,父子倆卻各懷心思。
嘉勭還得回去值班,他安頓好周軫便要走了。
週二要陳雲送送,倪嘉勭老幹部地背著手,橫床上人一眼。
某人不以為然,「送送你哪裡不對?」
陳雲這個花木蘭,行走的資料庫,周軫何時何地問她要資料都不會出錯。然而姻緣上也是一塌糊塗,對倪嘉勭只有數面之緣,但言語痕跡間,印象是絕頂的好。
偏嘴巴長青苔的那種,悶葫蘆遇上悶葫蘆。
有戲才怪。真真應了那句話,情愛裡無智者。
行政病房裡,陳雲待要送倪醫生出去,
外面,小旗回來了。
跑過來,不顧姑父姑姑在,來到老表床前,貼耳交代。
周軫隨即躍身起來了,他身上的衣服清創止血前就換掉了,眼下一件病號服,寬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