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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近了陸靖庭,方壓低了聲音,說,「侯爺!出事了,夫人她、她被人抓走了,夫人身邊那名會武功的婢女受了傷,趙嬤嬤昏厥了過去,另外據屬下觀察,擄夫人之人……恐怕是金箔國人士。」
「什麼?!」
陸靖庭猛然一個側身,「究竟發生了何事?」
魏氏跟蹤青蓮,怎會被金箔國人抓走?
陸靖庭的嗅覺極為敏銳,縱使青蓮曾經救過他,但理智如他,也開始懷疑起了什麼。
男子如實回稟,「屬下幾人一路追蹤夫人,卻發現夫人其實在跟蹤青蓮姑娘,可不知為何,夫人會被金箔人盯上,對方武功高強,人數在我等之上,一個不留神……夫人就被帶走了,另外……青蓮姑娘她又回府了。」
漠北地處關鍵。
這一帶正好是本朝與幾個外邦的交界之處。
邊陲並不禁止各國的商貿往來。
但巍琉璃才嫁到漠北沒幾日,外面不會有人知道她的身份,今日她是為了跟蹤青蓮出門,而恰好又出事……
陸靖庭的手無意識的握在了腰間的佩劍上,幽眸如夜,「此事莫要傳出去一個字,把三位公子叫來,隨我一道出府尋人。」
「是!」
魏琉璃被抓一事非同小可。
小則關係到她的聲譽,重則會置陸家於危難之中。
故此,人沒有找回來之前,陸靖庭沒有讓任何人知曉。
陸家三位公子,是陸靖庭親手養大,很得他的器重。
剛行至月門處,青蓮提著食盒走來。
她身形清瘦,容貌偏向素寡,清淡如蓮,氣質溫和,衝著陸靖庭淺淺一笑,「侯爺是要出府麼?」
她看了一眼陸靖庭握著的寶劍。
陸靖庭神色如常,態度疏離,宛若一棵毫無溫度的冰山雪松,「嗯,軍營有事。」
青蓮抿了抿唇,「那我就不叨擾侯爺了。」
陸靖庭點頭示意,然後徑直大步離開。
行至垂花門,陸靖庭對心腹影衛吩咐了一句,「盯著青蓮居士,有任何異動,立刻稟報於我。」
男子應下,「是,侯爺。」
漠北至關重要,別說是一位客人了,就是侯夫人也在侯爺的懷疑之中啊。
在侯爺眼中,任何人與邊陲安穩相比較,都是可以視若螻蟻的。
茶樓,陸靖庭趕到時,趙嬤嬤已被人抬起,她暫時昏迷,並無大礙。
木棉身受重傷,但她一心寄掛魏琉璃,一看見陸靖庭,立刻抓住了他的衣擺,「牛糞……牛糞……要、要救鮮花。」
眾影衛,「……」
夫人的這位婢女怕是被打殘了吧?
把侯爺認作牛糞了?
木棉胳膊劃破,鮮血浸滿半身,她肩頭露出一大片血肉,陸靖庭眼尖,一眼就看見了木棉肩頭上黑色胎記。
有杯盞那麼大,實在惹眼。
陸靖庭猛然間神色一怔,伸手捏住了木棉,但此時木棉已經閉眼,徹底昏厥了過去。
「侯爺?」影衛察覺到異常,喚了一句。
陸靖庭回過神,再聯想到木棉也是從京城來的,且還會武功,該不會當真那般巧合?
眼下找回魏琉璃要緊,陸靖庭暫時沒有細究木棉的身份,只說,「悄悄送回府,好生醫治,這樁事也暫時莫要讓旁人知曉。」
陸無顏看到這裡,一陣心驚肉跳,「兄長,事不宜遲,咱們用獵犬吧。」
獵犬在軍營是稀有物種,比汗血寶馬還要金貴,要想培育出一條優質獵犬,更是難上加難。
陸靖庭立刻應允,「嗯。」
他捏著寶劍的手背騰起了青筋,但表面不顯他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