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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燦一講起自己的身世如同旁觀者,他從來不懼把癒合的傷疤再撕開一道口子。
&ldo;這些都可以在網上查到,我早幾年出道有過不少這樣的採訪,不過媒體還會添油加醋補上幾句,將我塑造成一個家庭不幸仍要努力追夢的陽光大男孩。&rdo;
他目光帶著涼薄的譏諷,像是在反問,&ldo;這個答案是否還滿意?&rdo;
&ldo;如果,我說如果‐‐&rdo;晏棲勾了下手指,拉近兩人對話的距離:&ldo;你以為的被拋棄只是誤會,這個世界上還有人正等著你回家,你信麼席燦一?&rdo;
他眼前模糊了一瞬,隨即露出不解的表情,跟應付疏於回答的記者一樣回答她的假設:&ldo;姐姐你在開玩笑麼?&rdo;
&ldo;你左手手臂是不是有顆痣?&rdo;她不等少年回答,拎著自己的小挎包說了再見:&ldo;有的話,想清楚隨時聯絡我。&rdo;
席燦一僵在座位上,他參加節目後有了第一批粉絲就去紋身了,知道他手臂上有痣的,除去親朋好友,還會有誰呢?
他再次感到迷茫和惶惑,上次讓他心頭冒出這種感覺的還是在妹妹搶救無效之際。
他住的地方在公司租的別墅,不過前些天和公司解約後,儘管公司收取違約金,但別墅租期未到,席燦一照舊回到這裡。
偌大的空間有大半是空曠的,別是說是住宅,更像是連酒店都不如的臨時落腳地。
到處堆滿了各類箱子,有好幾箱是專門裝粉絲寫的信的,他閒來會開啟看幾封,只不過對於大海撈針的數量來說,要真全部看完會很吃力。
剩下的箱子則全是各大品牌方送來的禮物,其中的奢侈品分好幾層專門裝在不同的櫃子裡。
藍芽音響開啟,他會在焦躁時刻聽上一兩首舒緩心情的歌。
桌上擺著紙筆,方便隨時記錄歌曲靈感。
為了呈現多元素的演唱會效果,席燦一專門讓人運過來一臺鋼琴,上完課,他就在屋子裡閉門練習。
鋼琴蓋開啟,他用微濕的軟布擦拭黑白琴鍵,接著是磕磕絆絆地彈完了一首《夢中的婚禮》。
回到南都名區,傅之嶼摁亮客廳的燈,他脫下西裝外套,活動了下脖頸。
今天的一審結束後,他又馬不停蹄去到趙律師的事務所裡,洽談之後的流程及打算。
佳恆律師事務所是江城最出名的事務所之一,每年的人員流動也相當多,多半是實習生受不了壓力辭職的。畢竟加班到完全沒有個人生活,年輕人將之解讀為資本家們的壓榨。
但起碼,他們的履歷上了多了條佳恆律師事務所的金招牌,再跳槽會輕鬆很多。
趙律師去給兩人倒水時,傅之嶼就在真皮沙發上坐下,他不說話只是沉默時,趙律師會覺得別人很難從他身上窺探到什麼,他永遠都是淡淡的,滴水不漏,找不到可攻擊點。
難得的是,這樣精明嚴密的男人在瞥了眼勞力士手錶後,臉上的表情有所鬆動:&ldo;今天先到這裡,我先回家等我妻子。&rdo;
兩人剛結婚,他就要赴美拍攝《生還之地》,所以南都名區的婚房傢俱佈置有一半是晏棲挑選的,她喜歡現代摩登感的裝修風格,瓶瓶罐罐永遠擺在各類架子上,電視機櫃上的花瓶,也會留意著換花換水,空氣裡永遠是清新的花香味道。
但晏棲一進門,燒烤中各類調料的味道就十分明顯。
她對此有些嫌惡,將燻到了燒烤氣味的大衣掛在衣帽架上。
晏棲徑直坐在他大腿上,頗有幾分疲累後的撒嬌意味。
&ldo;官司怎麼樣?&rdo;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