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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才十歲的小丫頭,就曉得什麼春風和春心了。女人吶,似乎天生的都是情種。女人兒女情長、相夫教子,那就是本分。男人若是兒女情長了,那便不算真男人了。
世人皆是這般認為,大文前長公主也是這樣認為的,而如今的衛嫵若是聽見這樣的論調,卻只想呵呵一笑。
在咿咿呀呀、吐詞不清的小調中拯救了衛嫵的是裴天舒並著楚氏,這時候出現足以證明他們絕對是親生的。
還有好幾個丫頭婆子也跟著走了進來,打頭的便是佳柔。她略顯不安地瞪了瞪嘉榮,只覺這個丫頭膽子越來越大了,小娘子高興的時候還不喜人抱著,更何況現今不高興的時候呢。
可是三爺和夫人都在,她也不敢有所造次,捧了溫熱的羊乳擱在桌上,便去取小娘子吃飯用的圍布了。
&ldo;毋金玉爾音,而有遐心。爹爹想了這許久,還是覺得金玉這個名字最好。&rdo;說話的自然是她的便宜老爹裴天舒。她這爹雖然便宜,卻長相極佳,端的是舉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前,也就是對著她的時候稍微不那麼高傲一些。
金玉寓意珍貴和美好,第一個孩子總是會珍視一些。其實一個名字不管好壞,都意味著徹底剪斷了過去的牽絆。
衛嫵終於睜開了眼睛,看了裴天舒半天,半聲不響。
她那病弱西子的娘一臉的欣喜顏色,從嘉榮懷裡抱過了她,略顯激動地說:&ldo;金玉,這是爹爹寶貝你哩。&rdo;而後一臉崇拜地望著自家夫君。
對她這個便宜娘,衛嫵真沒什麼好說的。宜陽楚氏,百年大家,書香門第,教養出來的女兒自然是端莊淑女,只是過於綿軟了一些。
裴天舒給了自家媳婦一個璀璨的笑容,而後握了握她的手,這才熟練地抱過了女兒,柔聲道:&ldo;你身子還在調養,還是少抱她。&rdo;
楚氏今年一十八歲,正是青蔥靚麗的好時節,雖因著生女略有虧損,嬌弱一些,可是已經調養了將近一年,加上夫婿體貼,房中並無妾室,日子過得和美,面上的顏色一向是紅白相宜。此時又因著夫婿的體貼鬧了個大紅臉,雙頰間的顏色竟比那紅透的果子還要好看。
她嗔怒地瞪了他一眼。
房中幾個有臉面的丫頭婆子,皆捂著嘴在偷笑。
裴天舒不以為然,抱著自個兒前世的小情人走到了窗邊,指著滿園的俏麗牡丹,悄聲說:&ldo;金玉放心,爹爹斷不會委屈了你。&rdo;
衛嫵,不,現在叫裴金玉了。她癔症了一下,才想起來這是在說週日宴的事情。她並不感興趣,還是沒什麼表示,只是順著裴天舒手指的方向,瞧見了一株盛開著的魏紫,隨風搖曳,秀麗中不乏端莊,這般風姿也只有這牡丹花後才能有。
☆、第2章 偏心的祖母
裴府。
裴老太太的院落原本是府中景緻最好的地方,連老二建信侯那處院子也比不上這廂。春有桃李,夏有荷花,秋有石榴,就是冬天還有一處種滿了酸漿果子的暖房呢。
原先老太太一想起這個便引以為傲,如今吧,一想起來只有後牙槽疼的份。皆是因為她那與她並不同心的小兒子,還有三房園中的珍奇花草,尤其是如今正在盛開的嬌艷牡丹,那可是御賜的,大片大片的花朵,瞧得人眼睛充血,卻屁都不敢多放一個。
人都說皇帝愛長子,百姓疼麼兒。也不知怎的,她和她的小兒子就沒有對頭過,現今更有一些勢如水火的意思了。
今上還沒起兵那會兒,她們家就是一個大兒子突然立了軍功,破格提成六品小將的超土鱉家族。
也是因此,她為二兒子迎娶了有一個六品小將爹的方氏,算是門當戶對。
輪到小兒子的時候,她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