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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芒一直緊張地盯著夏月安等著她的回答，只見她輕輕的關上冊子，最後掃了一眼封面上那張照片，照片裡劉芒拿著吸塵器作勢要打連辰，連辰則是一臉惡作劇的笑容。

夏月安盯著照片，莞爾一笑，那一笑讓人覺得空氣的氣流都改變了。劉芒真正有種六宮粉黛無顏色的感覺。

&ldo;這笑容真礙眼。&rdo;

本來一直在笑的劉芒的表情瞬間凝結，她不可置信的看著夏月安依然笑容甜美的臉，不敢相信剛才那句話是對面的人說的。

&ldo;小阿姨，你說什麼？&rdo;劉芒還是不相信聽見的是真的。

夏月安對她的反應一點也不意外，她把樣冊往劉芒這邊一推，樣冊撞上劉芒的杯子，杯子不穩地晃蕩了幾下，幾滴不甘寂寞的水滴在樣冊上。劉芒看著水滴漾在照片上，連辰的笑容在水滴裡變形，變的扭曲異常……

……

抱著樣冊走在昏黃的路燈下。劉芒第一次對這段感情無力了，退縮了。這是連辰離開的時候都不曾有過的感覺。

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切，她覺得彷彿是大夢一場。

但是她明白，這不是，不然，她就不會這麼晚還在外面吹風了。

小樽的第一場雪，北海道神宮的誓詞，那麼甜蜜的記憶，此刻都變得諷刺異常。

原來，她從來不曾瞭解過他。

&ldo;我和連辰沒有血緣關係，只是連辰不想你知道我們的關係，我才胡謅的。&rdo;

&ldo;如果不是他爸爸反對，他不會逃回國，不會離開我。&rdo;

&ldo;我愛他。&rdo;

&ldo;他一直都是我的，請你把他還給我。&rdo;

……

她不記得夏月安到底說了多少，她只記得自己最後摔碎的杯子。

&ldo;他如果要離開我，我絕不會攔著，如果他想留在我身邊，誰也搶不走！&rdo;

這句話說的很有氣勢，劉芒在心裡為自己鼓掌了，可是她卻覺得底氣是那麼的不足。頹唐地看了一眼行人稀少的路上。輕嘆一口氣。

對於他的過去，她根本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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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時候已近凌晨，換鞋時瞥見客廳的燈還亮著，劉芒一臉疲憊的走進去，餘光掃見沙發裡坐著人，不用看也知道是誰，只是她此刻沒精力聽他說教。徑直往客房走。

&ldo;站住！&rdo;身後傳來連辰怒意昂然的聲音。劉芒停住腳步，沒有回頭。

&ldo;你知道現在幾點了？你是小孩子麼？為什麼關手機？&rdo;連辰的問題像槍炮一般。

劉芒大腦裡嗡嗡作響，暈暈乎乎，她很累，想休息：

&ldo;有什麼事明天再談吧，我有點累。&rdo;劉芒話音未落便進房間了。

&ldo;我讓你站住‐‐&rdo;

這是劉芒聽見的關門前一刻連辰說的最後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