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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襄回到宿舍時室友們都換好了校服,準備去上晚自習,他也匆匆忙忙換好和他們一起去了。校服藍白拼色,校褲肥大,在九月倒也涼爽。
第一個晚自習是班主任的,同學們都自我介紹一番後班主任講著校紀校規,永襄因為個子矮,坐到了第二排,他前面是兩個女生,他的同桌是一個叫季昕城的男生,白白淨淨的,認真聽課。小手放在桌上,看著班主任講話。
永襄做不到那個樣子,於是拿出草稿本開始畫畫。他從小就喜歡畫畫,可是學畫畫好貴,他就沒有去學,不過自己畫著畫著也能畫出順眼的東西。
晚自習之後是他第一次睡在學校,還挺新奇的,第一晚聽他們聊了一晚的姑娘,他們討論著班級裡那個姑娘好看,那個姑娘聲音好聽,永襄沒記住那麼多,聽他們說才又認識了一些。他們問:&ldo;永襄,你怎麼不說?&rdo;
永襄說:&ldo;我不記得了。&rdo;
他們就笑:&ldo;這可要記好,以後好辦事兒。&rdo;
永襄問:&ldo;什麼好辦事兒?&rdo;
下床的許強踢他一腳,床板一顛:&ldo;你什麼都不知道啊?&rdo;
以前永襄住的地方雖然有很多玩伴,可是他們並不討論這些話題,於是永襄如實答:&ldo;不知道。&rdo;
許強像是發現了新大陸,站在自己床上,抱著上床的欄杆,看著永襄笑著說:&ldo;你真的不知道?&rdo;
&ldo;不知道。&rdo;
陸欣一和王竭也笑起來,永襄還是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麼,許強拿出手機,和他說:&ldo;我給你看個東西。&rdo;
陸欣一叫道:&ldo;你還下載了影片?&rdo;
永襄想起孟修說的教學影片,問許強:&ldo;是教學影片嗎?&rdo;
許強一愣,然後大笑:&ldo;是教學影片,教你瞭解男女的。&rdo;
永襄有些興奮,陸欣一和王竭也穿著內褲跑了過來,他們坐在許強床上,永襄也想看看,於是就下去了。他們圍坐在一起,許強小心翼翼把影片點開,手機裡傳出一個女聲:&ldo;歡迎大家收看今天的課程。今天我們要學的是如何對待男女之間的差異……&rdo;
這是初中的課程,課本上的課程。陸欣一切了一聲:&ldo;下星期我把我手機帶來讓你們看看什麼叫做真正的影片。&rdo;
他們回去床上,繼續聊著,許強惡作劇般笑了笑。永襄其實是想看的,他對不知道的東西都充滿了好奇,可是許強退出了影片播放介面,他也就爬上去了。
第一個星期難免有些不適應,過了一個星期也就基本混熟了。永襄的宿舍很快打成一片,當初想要坐班級一霸的許強成了陸欣一的小弟,陸欣一憑藉身高和體型自封了班級一霸,永襄不知道班級一霸有什麼好,陸欣一說:&ldo;好處多著呢,你喜歡一個女的,沒人敢跟你搶,你會有很多很多小弟,他們會給你買吃的買喝的,別人也會掂量著不敢惹你。&rdo;
永襄似懂非懂,他的同桌是一個學霸,季昕城說:&ldo;別和他們(陸欣一一夥)走得太近,好好學習。&rdo;
聽說季昕城小升初考試時生病了,沒發揮好來了這裡,要不然他應該坐在縣重點中學的教室裡。
永襄不喜歡學習,也不喜歡抱團鬧事,他只是安安靜靜地坐在座位上畫畫,這一個星期裡他其實很想翻課本,因為孟修說,他們初中的課本里會有他想知道的東西,可是永襄沒有翻,因為他若是翻了,他們肯定又會笑他,旁邊坐著一個學霸就以為自己也是學霸了,這些書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