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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襄說:&ldo;不知道,想笑。也許是笑有的人只懂蹉跎。&rdo;
許強聽不明白永襄在說什麼,不過用腳趾頭尖想也能想清楚是在諷刺他們。大花臂眉頭一豎:&ldo;你敢笑話我們?&rdo;
永襄說:&ldo;我不是笑話你們,我是笑話你們這類人。&rdo;
人與人之間是不是有一條約定俗成的三八線,站在三八線兩邊的人會彼此看不慣?現在永襄站在這邊,他們站在那邊。
那邊沒有人笑得出來了,大花臂狠狠地說:&ldo;你t的……&rdo;
許強抬頭:&ldo;哥,他現在就一個人,要不要……&rdo;
&ldo;去啊!&rdo;
他們有四個人,永襄只有一個。這一場戰鬥尤為慘烈,永襄也還手了的,只是收效甚微。到最後,永襄只能縮在地上抱著頭。
很慫對不對?
很無能對不對?
為什麼從小到大都是一事無成?為什麼就沒有一件順心的事情?
夏季雨水隨緣,現在也許是緣分到了,雨水也到了,傾盆而至。
四個人不想淋雨,很快跑了。永襄躺在骯髒的小巷裡,雨水大滴大滴落在他的脊背上,落在他的腦袋上。很快,他就全身濕透。
他第一次體會到那一句 &ldo;天下之大卻無我容身之處&rdo;。他慢慢坐起來,靠在牆上。
打雷閃電,漆黑的夜裡路燈微弱的光芒透不過厚重的雨水。
他現在能去哪裡躲一個雨?永襄站起來,他的腿又痛又麻,背上、肚子上也是。浸濕的布料貼在肉上,就像負重徒步一樣。
他知道餘秋家在哪裡,他敲響了餘秋家的門。
餘秋的妻子在哄著餘秋的女兒睡覺,餘秋來開的門。餘秋開門看到濕透的永襄,讓他進來找了一條乾毛巾丟給他,然後坐在沙發上。永襄沒有坐下,因為他濕漉漉的褲子會把沙發弄濕。
餘秋漫不經心地說:&ldo;怎麼,又和家裡吵架了?&rdo;
外面的雨聲真大。
永襄抹著頭髮:&ldo;沒有。&rdo;
兩年過去,餘秋和永襄的關係也恢復得差不多,保持著若即若離,在陌生人和熟人之間切換。永襄突然苦笑一下,他和孟修好像也是這樣。
&ldo;那你怎麼跑出來了?&rdo;
&ldo;出來散個步,沒想到下雨了,離你近就過來了。&rdo;
&ldo;真的沒有吵架?&rdo;餘秋孤疑地看著他。
&ldo;沒有。&rdo;永襄心事重重地擦著頭髮。
餘秋不再問了,電視裡放著一場足球賽。
餘秋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鈴聲是他女兒的笑聲,突然在雨聲裡插進來,兩個人都嚇了一跳。
餘秋接通,看一眼永襄:&ldo;孟哥,有事兒?&rdo;
永襄看向餘秋,動作都凝固了。近來每次老媽找不到他都會找孟修,孟修都能讓老媽放心。這一次也是如此吧,永襄死死盯著餘秋,似乎在說:只要你說出我在這裡我立刻就走,不管外面是不是在下雨。
外面的雨水猛烈地撞擊著玻璃窗,餘秋和永襄對視,然後緩緩地說:&ldo;永襄不見了?可是他不在我這兒啊……嗯,可能是在哪裡躲雨呢……嗯。&rdo;
餘秋掛了電話,永襄問:&ldo;一休哥……說什麼了?&rdo;
餘秋瞪著他:&ldo;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