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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孟肖彥還想拒絕，郭齊玉擺擺手，&ldo;還是去見一面吧，來a市一趟，就這麼走了不太好。&rdo;

回到孟家剛好是中午。

孟夫人親自下廚做了幾樣菜，見兩人來了，連忙招呼他們坐下。

孟先生也從公司趕回來，問了幾句郭齊玉的近況。

飯桌上幾人寒暄著，多是孟先生說話，孟夫人搭話。

孟先生端起手邊的高腳杯，對郭齊玉說道：&ldo;郭先生，上次沒來得及正式感謝你，抱歉。&rdo;

&ldo;沒，沒事。&rdo;郭齊玉手忙腳亂地也拿起高腳杯。

&ldo;很感謝你對肖肖的幫助和愛護，以後有用得著我孟某人的地方，還請開口，必當竭力相助。&rdo;孟先生很是客氣地說出這番話。

郭齊玉垂下眼，有些躊躇地開了口，&ldo;其實，我真的想讓孟先生答應我一件事。&rdo;

孟夫人臉色一變，不安地看了孟先生一眼。

&ldo;郭先生是讀書人，講道理又通情理，想必也不會為難孟某，&rdo;孟先生笑道，&ldo;郭先生請說。&rdo;

郭齊玉陡然被戴了這麼個高帽子，反而不好再說，正要搖頭。

卻被孟肖彥按住了，他聽小孩兒對孟先生說道：&ldo;我想偶爾去看看他，他也這麼想。&rdo;

郭齊玉一愣，不知道小孩兒是怎麼猜出來自己心中所想的。

他的確想要這麼說，經過這次，他終於覺得既然小孩兒的離去是不可避免的，但他也想儘自己最大的努力讓自己和小孩兒的距離看起來不那麼遙遠。

他收養了小孩，在他身上所付出的感情郭齊玉自認已經超出他的想像範疇。

等到真正分別時，這份感情才全部化為痛徹心扉的撕裂感滾滾襲來，迫使他說出今日這番話。

他知道自己捨不得小孩兒，但從未像此刻一般對於小孩兒的離去感到恐懼和前途黑暗。

&ldo;是這樣的，&rdo;郭齊玉點點頭，對孟先生說道：&ldo;孟先生，我知道這個請求對你們來說可能有一些過分，但是我真的捨不得小北……&rdo;

&ldo;既然你知道過分，你還提什麼？&rdo;孟夫人聲音突然尖利起來，&ldo;你捨不得肖肖，就當我們也捨得嗎？&rdo;

&ldo;肖肖本來就是我們的孩子，你養了他幾年？比得上我十月懷胎的辛苦嗎？&rdo;孟夫人咄咄逼人，&ldo;你看到肖肖對你還有感情，你就這麼利用？你唆使他來傷害我們的感情？&rdo;

孟先生這一次沒有打斷孟夫人的話，看來他是站在了孟夫人一邊，但是他還是小心安撫著孟夫人，害怕她精神崩潰。

對於孟夫人的患得患失和嚴重疑心病，孟肖彥站起來，將碗一推，&ldo;如果沒有郭齊玉，你的十月懷胎對我來說只是讓我無故承受了來自這個社會的惡意和殘酷，我寧願沒有你的十月辛苦。&rdo;

孟夫人愣住，&ldo;肖肖，是媽媽給了你生命啊！&rdo;

孟肖彥牽起郭齊玉的手，&ldo;我寧願你沒有。&rdo;

&ldo;肖肖！&rdo;孟先生有些生氣，語氣嚴肅。

孟肖彥神色不變，&ldo;但是郭齊玉讓我對你們的愛要示以回報，要感恩，我感謝你們給我生命，這麼多年也沒有放棄我，但是如果不是郭齊玉，你們所給予的都是空談。&rdo;

孟夫人停止哭咽，看著孟肖彥，不過十三歲的孩子，此時表情卻嚴肅得像一位已知天命的中年人，&ldo;我不會放棄郭